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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了?”
惠阿霓撇了撇嘴,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就像你一样,明明不中意,为了上官家也忍了我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不是?”
“我、我没有这么说。”
他声音低下去三分。
“你心里就这么想的!”
“我没有。”
“你有!”
“……"
争吵到最后两人全是在无谓的情绪发泄,于事情本身没有丝毫关系。
开始是为了宜鸢和秋冉的事情争执,最后发展到为了他们当初为什么结婚的初衷。
吵着吵着,大家都忘记起因,只把曾经对方的狠辣、愚蠢、自己的伤心、委屈又在心里过滤一次。
惠阿霓有逼人发疯的本领,上官博彦也有鲁公子的憨劲。
闹到天明,还是分不出对错,一夜争执彼此心情更坏。
惠阿霓和衣躺在床上,默默流泪,最伤心的不是博彦的不分青红皂白对宜鸢的袒护,而是他对她故意的忽略,忽略她的不开心、不快乐、还要粉饰太平。
他的弟弟妹妹、父亲母亲就是他的亲人,她惠阿霓就不是他的亲人?她骂宜鸢,他气得跳脚。
现在她难过得哭泣,他却过都不过来安慰一下。
上官博彦同样气鼓鼓的,他脸靠里侧躺在沙发上,听着细碎的哭声,心烦意乱至极。
他想:这个惠阿霓真是强悍,嘴巴得理不饶人就算了。
把别人骂一通,自己反哭哭啼啼委屈得什么似的。
她的哭声呜咽得像老井里的蝉,搅得人头皮炸炸地跳。
好不容易闭上上眼睛,又被她的突然的抽泣声惊醒。
哎,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讨她做婆娘。
好的时候蜜里调油,吵起架来,家里像修罗场一样。
结婚大半年,碰都没有碰过她。
天蒙蒙亮起来,天变成浓墨重彩的深蓝。
借着光,他干脆爬起来。
看见她侧卧着,睡颜上带着残留的泪,裹紧被子蜷缩成小虾儿。
如此可怜又可爱的模样,瞬间他的心忽而就柔软起来。
虽然还隐隐约约在懊悔中夹杂着难言的爱与恨,却忍不过想要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掐碎了才好。
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磨人的女人,磨人的惠阿霓。
他咬牙切齿,磨刀霍霍,她倒酣然进入梦乡。
无奈之中,上官博彦只得出门走走,走散走散满腹郁气。
清晨的天泛起幽深的青灰色,像水墨画淡淡的浮在纸面上。
细雾在花园中弥漫,晨曦中,娇艳的花朵上沾着点点露珠。
夜在消退,日在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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