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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第2页）

&ldo;今天早上的飞机到南都?&rdo;

李泽文道：&ldo;我一个半小时前到达南都机场。

&rdo;

这番交谈是如此的随意平和，如果不看两人的表情，简直就像熟人在大街上压马路时遇到然后进行的闲聊一样。

话音未落，门被打开，胡雅拿着一瓶纯净水和两个塑料杯进了屋，在两人面前摆下后退了出去。

李泽文扭开瓶盖，往两个塑料杯里添了水，又把其中一杯推到程茵面前，自己拿起另外一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他做这一切的态度就好像在家里招呼客人一般。

至少郗羽觉得眼熟，她在李泽文家里过夜的那个晚上，他就用这个态度给她煮了咖啡。

&ldo;可以补充一些水分。

&rdo;

程茵盯着杯子几秒后拿起杯子，将里面里的水一饮而尽，随后用要刺穿人的目光盯着他，问：&ldo;这一切是你的设计的?&rdo;

李泽文语气冷淡：&ldo;如果我知道你的投毒计划，我绝不可能放任郗羽和你单独相处足足一天。

&rdo;

审讯室里逐渐燃起了硝烟味道。

程茵脸色不好‐‐或许是审讯室的灯光缘故，她嘴角隐约勾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

&ldo;但你依然利用她来给我设局。

这也难免，她是一个很好操纵的人。

&rdo;

李泽文当然不是会被别人控制谈话节奏的人，他的态度很从容，声音里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ldo;不，你操纵不了郗羽，甚至连我都不行。

&rdo;

审讯室外的众人整齐划一地朝郗羽看过来，表情普遍都相似，然后似乎又注意到自己有些不太礼貌纷纷把注意力放回审讯室内，仿佛刚刚的奇特表情从来没有出现在他们脸上。

蒋园就站在郗羽身边，她说：&ldo;别被程茵误导了，她故意说给你听的。

李教授绝对没有用你设局的意思。

他昨晚几乎没睡，今早才飞过来。

&rdo;

郗羽侧目真诚地看着蒋园，轻声说：&ldo;我知道。

&rdo;

因为角度问题，她只能看到李泽文的背影‐‐这也是难免的，一个人只能看到另外一个人的某一面‐‐她一直都知道李泽文隐瞒了许多事，李泽文也知道她知道他的隐瞒，两个人对此心照不宣。

蒋园看得出她真诚的表态，也不再多话，再一次在心中感慨李泽文看人的眼光之准。

程茵似乎被李泽文这句话哽住，她过了一会才问：&ldo;郗羽也在外面?&rdo;

&ldo;是的，&rdo;李泽文说，&ldo;她的老师死于中毒，她当然希望在第一时间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rdo;

程茵只冷冷看着李泽文，调整了自己在椅子上的坐姿。

李泽文也不在意她的态度，他甚至懒得看她，好整以暇地再喝了一口水，垂眸浏览着手中的一叠文件。

他看得很专心，宁静的审讯室内，只有纸张翻动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