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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为了差辱她,早半个月就由老夫人亲自出面,将她报备到官府的婚嫁字贴给取了回来。
所以说,夜温言跟肃王府挨不上关系,真正被骗婚的那个,只有他的女儿。
夜景盛越想越憋气,萧氏越想越窝火,两人都想立即撕了这个四小姐。
老夫人头疼,抚着额头唉声叹气,眼下她是既不知道该把夜温言怎么办,也不知道该把夜红妆怎么办了。
按说出了这样的事,夜红妆也是个废物,再没什么用了。
可她偷偷看了一眼萧氏,见萧氏挺了挺身,便知道萧氏这是要死保自己的女儿,就也没再挑夜红妆的不是。
但不挑夜红妆不代表不挑夜温言,她伸出枯瘦的手指向夜温言,恶狠狠地道:“都是你,要不是这些年你一直惦记着六殿下,你祖父也不会豁出去老脸到皇上跟前给你求亲。
眼下出了这样的事,说到底还是你给夜家带来的。
你这个人,就是夜家的祸害!”
一句祸害,伴随着浓浓的厌恶,就好像她这个孙女是条臭鱼,光是坐在这里就能腥了一品将军府这祸清汤。
夜温言深吸一口气,目光中渐渐覆上一层冰寒。
她盯着老夫人,缓缓开口:“所以我要问问你们,为何祖父在皇上跟前为我求的婚事,今日你们却将夜红妆嫁了过去?又为何肃王正妃明明是我,今日那夜红妆却舔着脸跟我的夫君拜堂?祖母,偏心可以,但不要偏得太过,否则你看,报应来得多快啊!”
她说话时已经起了身,一步一步走向老夫人。
夜景盛有心想拦一下,脑子却在这时候开了小差,想的竟是夜温言手里会不会又突然变出一把大锤子来。
就这么一恍神儿的工夫,人已经到了老夫人跟前。
老夫人觉得夜温言的脸好像又白了些,要不是还喘着气,她真以为这就是个死人。
然而,这不是死人,不但会喘气,还会说话。
她听到夜温言一字一句地说:“本来今日之事跟夜红妆可以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六皇子是全是残,都由我一个人承着,你们只豁出去我一个就行了。
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说到底是你们咎由自取。
祖母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老夫人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甚至不敢跟夜温言对视。
她活到五十三岁,还是头一次在小辈面前心虚。
目光下垂,正好落在夜温言的心口,终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没有受伤吗?”
夜温言笑了,后退几步,“受伤了啊,受了很重的伤,心都扎碎了。
不过我不像某些人,脸上多道口子就哇哇哭闹,我比较能忍。
但你们也必须知道,我不哭不是因为我不疼,而是我知道哭是没有用的。
与其费力气哭泣,不如想想怎么报这个仇。
给我自己报仇,也给所有在这件事情中受到伤害的人报仇。”
老夫人心里咯噔一下,果然,夜温言接下来就问道:“祖母,我母亲呢?”
话刚出口,一个丫鬟匆匆跑了进来:“禀老夫人,大小姐撞破了头,恳请老夫人派大夫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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