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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将要拿手机的时候,她自觉地拨来电话。
——“陆淮深。”
她语气匆忙“有人在追我,所以我先跑出来了。”
安文此时赶来,见着先生的神色,心下暗暗骇然,待先生结束了通话,他出声“派出去的保镖发来回信,的确有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在追着白小姐。”
先生不看他“是四叔,他想要抓到阿霁。”
简言“你立刻派人去接她,送她回公寓。”
先生的公寓只那一处,安文颔首。
这边,握着手机,她仰起脸打量小区周围。
这里虽然破旧,居民
楼的外墙却爬满了绿藤,雨汽濡着碧意盈盈,凉意四起,她禁不住紧了紧医袍的领。
“这是哪?”
邵汀渝摘掉头盔,下了车和她并排,也看看墙上的绿藤“我一个兄弟的家,他现在不在本地,只有他阿嬷在。”
心知小姑娘的警惕多高,他勾起嘴角“胆小鬼。”
注意到她唇色淡了,而之前他一心光顾着甩开追逐他们的那伙人,没顾得上她会冷,他恢复绷紧的姿态,手动了动,最后放下,敲门“阿嬷。”
是个和蔼的老太太。
请他们进了屋,备了热水和点心,累坏了的一团云便瘫在了座椅上。
邵汀渝翘着腿,靠着椅背,一手把着桌上的小物件玩着,目光时有时无,扫着对面她的脸庞,她指尖从袖口伸出一点,捧着水杯,肩上卷着细细的发梢,等猜到她可能处在生理期,邵汀渝一顿,敛去了懒散的轮廓多了难言窘迫,再一想上摩托前拽着她跑了几步,脸色彻底黑了。
母亲以前告诉过他,如何正确对待女孩的生理期,好让他在处朋友的时候用上。
管不着许多,他正要动,去借热水袋。
“阿嬷。”
她却已经动了。
窗外起了风,老人家收着衣服,她自发地帮老人收拾,阿嬷以为她是医生,她只笑,至于他这边,正在医院里的一位尾巴给拨来了电话,他点了烟,去了楼道接听。
“老大,医院里来了好多警察,我打听过了,好像是个犯了挺大事的犯人从医院溜走。”
从小尾巴的口中,他听出了一人名“陆学海?”
门缝没掩严实,邵汀渝问着,余光可见门框上多出五个指尖,扒在那,他指骨骤紧,连忙掐灭了烟,耐心地听那边说完,便挂断问她“你认识陆学海?”
认识。
陆学海,可不正是上午她随陆淮深查房,她见过的那位大叔。
“知道的不多。”
白霁溪问“你查到了什么?”
“也没多少,知道他跑出了医院,伤了两名警察。”
每一字沁着烟草的苦冽,他垂下眼,苦味犹盛,不清楚是什么牌子,扫过她医袍,声色淡了淡,看向一旁“我去买烟。”
但只下了两个台阶便停步,回头“他会过来接你?”
“谁?”
等她反应来他问的是谁,他已经下了楼。
戴上头盔,邵汀渝突然记起,载着她那会,她是紧紧地抓着座椅,没挨着他一分一毫。
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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