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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邻居亲戚们纷纷交口称赞,说父亲是个重情义的,真是个好男人。
林随安只觉得无比讽刺。
更讽刺的是,三个月后,父亲经同事介绍,相亲成功,兴致勃勃准备再婚。
林随安接到父亲报喜电话的时候,正在开车回公司取资料,父亲兴奋和期待就仿佛一柄刀,狠狠扎入她的心脏,眼泪不受控制哗一下涌了出来,堵住了视线。
刺耳的喇叭声中,她被狠狠撞了出去,视线和蓝天平行之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成了这个世界的林随安。
上个世界的记忆随着新生变得无比遥远,可是,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那种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仿佛心口被挖去一块血淋淋的肉,吹着冰冷的寒风,永不停歇。
谁都不能相信,只有靠自己!
这句话随着心跳的节奏一个字一个字刻在了脑海里,耳中响起微弱的嘶鸣,血液流速越来越快,仿佛被高压水泵压进了四肢百骸。
林随安猛地攥住铁链向上一勾一圈,正好绑住了明庶的脖颈,一甩一抛,明庶打横飞了出去,狠狠撞在了那面薄墙上,咔嚓一声,薄墙裂开了,原来只是一面伪装成墙的木板门。
林随安双掌拍地,旋身起身,手指掐住下颚向上一推,归位下巴,飞脚踹翻门板,径直走进了隔壁。
漫天烟尘中,她看到了吓得坐在地上的周太守和目瞪口呆的凌芝颜。
她还看到了花一棠,被另一个官差从背后制住,还被捂了嘴,一条腿保持着踹人的姿势,见到林随安,双眼发亮,拼命挣扎,双腿旋风似得在空中狂踢,口中呜呜呜乱叫。
林随安怔了一下:原来花一棠一直没出声,是因为被人控制了……吗……
控制花一棠的官差冲了上来,被林随安一铁链抽飞,花一棠趁机挣脱,破口大骂:“啖狗屎!
林随安才不可能杀人!
凌芝颜你个狗鼠辈,竟然伪造供词,还挑拨离间诱供,凌氏百年世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狗屁不是的东西,凌家先祖要是知道,肯定掀了棺材板爬出祖坟咬死你!”
花一棠的喝骂声飘进了耳朵,仿佛一杯冰水浇在了林随安过热的脑细胞上,耳中嘶鸣弱了三分。
他……刚刚说什么?
说她不可能杀人?
“你……怎么可能?!”
凌芝颜愕然看着林随安,林随安的目光顺着他的声音刺了回去。
“凌公小心!”
明庶大叫着扑了过来,林随安连个眼神都没给,甩过铁链将其抽飞,凌芝颜面色大变,抽出腰间横刀劈了过来,林随安拽住铁链再甩,可这一次,铁链不知为何突然变重了,她居然没甩起来。
怎么回事?!
林随安一晃神的功夫,凌芝颜已经杀到了眼前,刀风凌空罩下,林随安双手抓住铁链横里一圈一挡,刀刃被铁链捆住,发出牙酸的吱吱声。
凌芝颜双手握刀,咬紧牙关,双手剧抖,可无论他如何施力,都无法撼动铁链半分,眼前这小娘子的力气大得恐怖,更恐怖的是她的眼睛,黑漆空洞不见底,没有任何感情,就仿佛一具木偶。
“来人啊!
救命啊!
杀人啦!”
周太守连滚带爬逃向大门,可还没喊两声,就被花一棠踹翻在地,噼里啪啦一顿乱踢,还配着五花八门的骂词,诸如“瞎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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