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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自然说自己是被人栽赃陷害的,但证据是林家人爆出来的,清楚明白,根本不容抵赖。
接下来的一出大戏就很精彩了。
御史大夫尹伯文亲自下场弹劾林程,要求他这皇帝依律将林程罢官流放。
要知道,这尹伯文可是林德康一手提拔起来的,可谓铁杆大皇子党,右相心腹。
连他都背刺了右相撇清关系,其余的残余势力哪能不惶恐。
有两个在第二次朝会上便加入了弹劾林程的队伍,其余的附庸,面对诸多弹劾,也不敢再开口替林程辩解。
众望所归,嘉佑帝自然是顺势将林程罢了官,却顾着林德康这个右相的面子没有流放。
林德康那老匹夫也大约知道自己是大势已去,也或者是被众多背叛纷至沓来被打击得不清,下了朝回去就大病一场。
他特意派遣内侍去看了,几日之间须发全白,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躺在床上爬都爬不起来。
可就算是如此,这老匹夫也硬是挺着一口气不肯辞官,叫嘉佑帝气闷不已。
右相这位置太重要了,他必须放上自己的人。
林德康本人没有过错,又在民间与朝中颇有威望,他不可能强行将他罢官。
只恨不得那林德康直接一口气上不来,便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可那老匹夫病归病却是命硬,这么久了也没有要死的意思。
“夜闯禁宫是死罪,岂能轻易宽宥,直接将林程打入天牢!”
嘉佑帝对等待示下的陈旺下令道。
“是!”
陈旺领命而去。
“来人,拿玉液酒来!”
嘉佑帝心情大好。
如今林德康手中的多股势力争相向他投诚,林德康这一次,想不倒都难。
能直接被气死是最好的。
若是没死,也很好解决。
那老匹夫只有林程一个独子,若他不想看着儿子去死,那就得自裁谢罪来换他儿子活命,也能永绝后患。
哪一样都是对他有利的局面。
等将林家这一股势力彻底收服,容家也被分化,他就再也不惧皇后与太子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了。
果然,第二天便听得右相府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林德康听说独子夜闯禁宫后,气得直接撅了过去。
昏迷了小半天醒来,又撑着病体,试图打点进天牢去见林程。
天牢里被他特意嘱咐过,林德康自然不能如愿。
而天牢里的林程第二天终于酒醒了,得知自己做了什么事后,大喊冤枉,说是苏纪安害了他。
然而,已经没了官职在身,又没了右相爹撑腰,谁又会理会他呢。
嘉佑帝稳坐钓鱼台,任由他们垂死挣扎,坐等林德康来宫中以死谢罪。
醉酒纵马强闯禁宫这种事说起来是死罪,其实可轻可重,要怎么罚,全在他这皇帝的一念之间。
事关唯一亲儿子的生死,林德康果然坐不住,在让人多方奔走无果后,似乎终于认了命,递了牌子到宫中求见。
嘉佑帝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对于已经手到擒来的猎物,自然是要好好欣赏下他们的痛苦与恐惧的。
而且,轻易得来的机会,人总是不会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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