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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710
高长松听黄千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顿时无语,听听这都是什么,不过喝杯小酒就宿醉头疼多日,竟以为自己患头风,亏你还自称酒豪!
他又觉着黄千里为此惶惶不得终日,十分可怜,打断他的诉苦道:“并非患不治之症,不过是喝醉后头晕罢了。”
还好心递台阶道,“我那酒你也是知道的,香味醇,劲儿大,甭说是你,我头次饮后还在榻上歪了三两日呢!”
高长松心说,哎,我如此抹黑自己,也够给面了。
黄千里愕然,酒香醉人他也不是没说过,常有友人喝两斤清酒同他告饶,说自己不胜酒力,黄千里还笑他,说自己千杯不醉,对方酒量怎如此之前,堪为大丈夫吗?
眼下风水轮流转,给一杯放倒的变成自己了,黄千里赧然,身边无人胜似有人,他鬼祟地凑近高长松问:“其余人饮这酒……”
高长松从善如流道:“自是不如黄四郎的。”
黄千里这才松口气,问高长松此酒如何卖。
他也不问怎样产的,这可是人家的机密,只问:“此酒价钱如何,可产多少?”
高长松掐指一算,其实唐代酒价还是很高的,以粮价做对比,一斗米大概是十五青铜钱的样子,酒是粮食酿出来的,又有清浊贵贱之分,目前最便宜浊酒,一斗是五十钱到一百钱的样子,而清酒最低也要一百五十钱,多至三百。
如此看来,酒价可高。
浊酒高长松是看过的,酒液浑浊,有的甚至是绿色的,表面飘着让他望而却步的微生物,至于味道,他没尝过,只听高澈砸吧嘴道:“有些齁,有点酸,还没有茶水好喝。”
高长松听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这是搜了啊,这玩意喝下去真不会窜稀吗?!
浊酒质量如此之遭,是不能做酒醅的,高长松只能买清酒来蒸馏。
他计算了一下成本,试探性提出数字道:“一斗一千百钱?”
这价格其实是很高的,一千百钱,那都能买一头老驴子了,其实高长松选用的是一百五十钱一斗的廉价的清酒当原料,按先前算,五百钱的清酒能提纯出一斗的蒸馏酒。
高长松苍蝇搓手:天呐,这真是暴利行业啊!
哪知黄千里听后瞪大眼睛,脱口而出道:“不可!”
高长松:???
太贵了?
他脑中灵光一现,立马懂了黄千里的意思,果然听他忧心忡忡道:“价贱如此,倘若卖了,就是明珠蒙尘啊!”
他诚恳道,“我家卖酒水多年,哪怕是大食来的素酒,那可供王公贵族的,也不如此酒,劲儿大是大,但口感醇厚,回味悠长,堪称绝品。”
他一拧脖子,以痛苦眼神道,“两千,不可再低了!”
这酒本来就不是卖给平头百姓的,普通老百姓哪怕是浊酒都买不起啊,否则高澈也不会只在逢年过节时喝过。
既然是卖给富户公子哥,那价格不亲民也是可以的,只要物有所值就可。
黄千里也帮家采买多年,清酒浊酒葡萄酒各质量的他都品过,否则也不敢自称酒豪了。
他对高长松侃侃而谈:“这酒且别说是在乌斯藏内买卖,哪怕是卖入长安,给王公贵族引都是可的。”
黄千里家卖香料,有上家也有下家,上家原料中有几味都是大食那产的,那都是走丝路送来的,黄家把香料卖给走到长安的胡商,对方转几手,价越转越高。
他想高长松这酒给他要两千文,等到长安,怕不是要四五千一斗了。
卖贵了高长松自然是乐意的,问题就是产量了,他跟黄千里一五一十说了:“我虽能做这蒸馏酒,酒坊却没搭好,自个儿连酒曲都无,酒醅就更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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