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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特别难过,有什么比爱的人骗了自己还要难受的吗?
我突然就觉得,还不如让老鼠打我一顿算了,或许她会同情一下我?
我跟老鼠告别,最后看了一眼秦洁,她依旧没有看我,仿佛我这个人不存在一样。
我离开广场,朝着自己家走去。
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小声抽泣起来。
不是因为老鼠,也不是因为以后可能还会挨打,就因为秦洁。
我哭的越来越大声,路上的人很少,所以我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我恨自己眼泪多,恨自己太能哭,更恨自己因为一个女孩子而哭。
我在班里一向都是“书呆子,呆板,木头,沉闷等”
这些名词的代表,女生缘更是奇差,从来不敢和女生主动说话。
可是开朗的秦洁不同,她是第一个和我主动说话的女生,而且长得那么漂亮。
我还记得那天,刚刚初一,开学第一天。
我早早就到了学校,班里只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秦洁。
她正在摆弄文具盒里的一堆贴画,看到我进来了,就笑眯眯的跟我说:来,这张给你吧!
那是一张花仙子的贴画,而且是普通贴画的两倍大,它夹在秦洁的拇指和食指里,冲着我递了过来。
从那时候起,我就沦陷了。
我到了家里,翻出来那张贴画,躲进厨房,大声痛哭了一场,把贴画撕成了碎片,扔进火炉里烧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妈在客厅大声喊:明明,你电话!
我赶紧擦干眼泪,清了清嗓子。
接了电话说:“喂?”
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不起。”
是秦洁。
我没说话。
我怕自己一张嘴就飚出来脏话。
秦洁说:“你还好吗?”
我冷冷地说:“托你的福,还没死。”
秦洁沉默了一下,说:“现在方便出来吗?”
我冷笑了一声,说:“怎么,还想骗我第二次?”
秦洁说:“这次就我一个人,他们不在。”
我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秦洁叹了口气:“还是广场,槐树底下,如果你不来,我就等一晚上。”
我抬头看了看表,这时候已经晚上10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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