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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张伯一样,在你眼里都是从剑鞘里知道的陌生人,可在这一个月里,你为何愿意与我同寝同食,为何愿意随我回家?”
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宁不凡陷入长久的思索。
是啊,为什么呢?
王安琪看着沉默不言的宁不凡,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握着宁不凡的手,走回院子。
院子里,摆着一条长长的木桌,桌案上摆着两碟小菜、两碗清粥。
宁不凡盯着这碗清粥,愣愣出神。
王安琪坐在另一边,拾起一双筷子,放在宁不凡的面前比划一下,耐心解释道:“这个,叫做筷子,也叫木著,你像我这样,嗯一只手抓着,然后夹菜。”
每逢此时,王安琪总会觉着这副画面有些啼笑皆非,但更啼笑皆非的事情马上就会到来。
只见,宁不凡眉头紧皱,不断尝试握紧筷子,却总是失败,不是握的长短不一、便是将筷子紧紧抵在一处无法张开。
堂堂天机榜首、世间罕见的剑道奇才、天生谪仙,竟然沦落到这般境地,很好笑,也很悲凉。
‘嘭!
’
宁不凡不知为何,怒不可遏的掀翻桌案,猛然一脚将桌案踹烂。
像是一个抓不住光芒的孩子,对着烈阳胡乱撒泼。
王安琪默默捡起碗筷,走入屋子盛了一碗新粥,走到宁不凡身边,笑道:“好了,不气不气,我来喂你,来张嘴,啊——”
宁不凡与王安琪四目相对之时,心中的狂躁怒意,竟然悄然散去,平静下来,很听话的张开了嘴,小口吃着清粥。
粥很甜,许是放了些白糖,不凉不烫,
。
很好吃。
‘笃笃——’
一阵轻缓的敲门声响起。
王安琪将碗筷放在一旁,看了眼宁不凡,下意识说了句,“你别乱动,我去开门。”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心中有些好笑。
宁不凡明明她的夫君,怎么却更像是她的孩子?
当然,这个念头也是一闪即逝。
门外,王寡妇挎着一篮子鸡蛋,递给王安琪,张口便问,“钰儿呢,他今日如何,是不是又忘了我?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昨儿个跟他说了,让他早些来寻我拿鸡蛋,我都等了大半天了,还没来,只好给你们送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院里走,待瞧清了破烂的桌案和狼藉的地面后,不禁有些心疼,转头看向王安琪,责备道:
“你是怎么照顾钰儿的,他都成了这般模样,你还不能凡事让让他?”
说着说着,她竟然还埋怨起了村长,“也不知道咱们村长咋想的,能让你没胸没屁股的小丫头成了柳村的媳妇,村长真是老糊涂了,要我说啊,你俩赶紧分家,让我来照看!”
王安琪默不作声,将一篮子鸡蛋拿回卧房放着,然后走回院子,立在一旁。
王寡妇瞧着低眉顺眼的王安琪,越看越气,伸手使劲点了下王安琪的额面,喋喋不休的数落着,“你们听雨轩出来的,都是娇生惯养的紧,我”
‘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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