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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害人,要么被人所害。
许清凝要活下去,只能选择前者。
宁安才知道,即便尊贵如郡主,活得如斯艰难。
可如斯艰难之人,却愿意将他从肮脏地狱带出来,想到这,少年的心里狠狠一痛。
“郡主想对付赵氏,也不该用这种自损的方式,”
“宁安,你知道吗?即便我用十分痛才能换他们一分伤,我也必须如此。”
“万一奴才没有把握住量……”
“我信你,所以我赌一次。”
许清凝看向跪在自己身边的少年,他脸上有愧疚、担忧、还有后怕。
重活一次,按理来说她要万分珍惜自己的性命,可她不想苟延残喘地活着。
荣王府要她死,赵雨燕也要她死……
她只能拿这条命去赌,才有赢的机会。
“宁安,我们不是赢了吗?”
这一次,许清凝是一石三鸟。
既揪出了藏在身边的内奸春桃,又给了许竣一个向荣王府问罪的理由,还分裂了许竣和赵雨燕之间的感情。
若说她有什么输的,便是自己的身体了。
疼,可太疼了。
少年攥紧拳头,目光坚毅。
“郡主日后万不可用这样的方式,只要你想做的,奴才拼尽全力也会帮你!”
“咳……”
许清凝只觉少年眸光异常明亮。
……
此时的忠义侯府,书房。
萧屿穿着一身竹青色长袍,站在案台前练字,不似将军,倒像书生。
他写了好多张,都不满意,一把给全部揉成团扔在地上。
贺成走进来,看到一堆杂乱纸团,轻笑。
“将军的手是握剑的手,怎么还在舞弄笔墨了?”
他是萧屿的军师,当年一起去边关,现在一起回京城。
萧屿淡淡瞥了他一眼,冷声:“大晚上的,你过来干什么?”
“路上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想说给你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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