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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严馨亲手交到余白手里已经让严凡透不过气了,如果现场再昏暗一些,他估计就直接哭死了,就这么一个妹妹,还是那么乖那么弱小随时要化掉的样子,他实在舍不得。
余白很理解严凡的心情,将地点换了,按照严馨的喜好重新设计了现场的布置,忙得好几天没好好吃饭,累得脖颈酸疼。
严凡也是在办公室随时关注余白那边的近况,公司事情又多,一连熬了好几个通宵。
就在严凡又一次准备加班的时候,张裕终于忍不住了,按住严凡欲要端起来的咖啡杯,憋着笑问:“是小馨结婚还是你结婚?”
严凡面无表情:“小馨结婚就是我结婚。”
张裕倒吸一口冷气,退开一步,给严凡竖了一个大拇指。
不过这天晚上严凡还是没有加班,他被张裕强行从办公室请了出来,两人深夜开车回家了。
严凡坐在后面,失落地往车窗外面看,只听到湍急的水声,落寞地叹了口气。
一进门冷气嗖嗖,果然再也没有那个软软的活泼声音了。
严凡疲惫地叹了口气,换上拖鞋往里走,边走边说:“小馨搬出去了,衣服也拿走了吗?”
张裕想了想,随手打开灯,灯光晃得严凡眯了一下眼。
“没有,只拿走了一部分,他们住的是单元房,没有衣帽间,就拿走了经常穿的衣服,还有十几双鞋,太多了她家没地方放。”
严凡自言自语:“她家?这么快就她家了?”
张裕笑笑没说话,到厨房去给严凡热了一杯豆浆,他们已经习惯喝豆浆了。
张裕端着豆浆出来,见严凡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一脸深沉,很是不高兴,急忙换上一个商业笑容,端着豆浆走了过去。
严凡抬头看了张裕一眼,声音也变得疲累:“不,我想喝酒。”
张裕问:“红酒?”
严凡垂着头:“什么都行,我要喝酒。”
他们还是站在二楼阳台上,吹着凉湿的夜风,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只不过严凡喝得有些急,一口一口往下灌,灌下一杯酒后撑在阳台上,酒杯里一滴一滴的红色顺着杯壁划了下去,他疲惫又开心,似是有些醉了,甩头看向张裕。
“小馨嫁人了,小馨终于幸福了,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想。”
张裕站在严凡身边,点点头:“嗯。”
严凡真的醉了,靠着栏杆灌酒,声音哑哑略带哭腔,而后又笑了,分不清是哭是笑,断断续续地说出几句话,好像是和张裕说的,也好像是自言自语。
“我母亲......如果没有照片,我已经忘了她的模样了,很模糊,好像穿着裙子。”
“不过她一直是职业装,西装,好像......不穿裙子,那她这个样子,是我自己想的吧,好像.....是梦里梦见的。”
“小馨......小馨也特比执着,我那些年又照顾不了她,我没有保护好她,以后也保护不了了。”
“裕哥,裕哥,裕哥......谢谢你。”
他举起酒杯喝下去,杯子早已空了,他还是仿佛喝了口酒一般,微微一蹙眉闭上眼睛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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