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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妇人与公子是不是也有大人这般骨气了。”
孩童的哭啼无疑是正中了少年的下怀,他嘴角的笑意更甚,看着宴关山,这般问道。
“你!”
宴关山的脸色一变,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孩子,那脖子上的血痕,以及此刻看着他求助似的目光,都无一冲击着他的内心。
“祸不及家人,阁下当真要做得如此狠绝吗?”
男人怒目问道。
“祸不及家人?那是正派人士的口号,我森罗殿素来讲究斩草除根。”
少年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阁下若是想得明白,便如实相告,若是想不明白,那令夫人与公子恐怕就得遭些罪受了。”
少年这般说道,语气中似乎有些遗憾。
这话一出口,方才还咬牙不曾出声的妇人顿时发出一声尖叫,宴关山闻声望去,却见那妇人的外衣已经被黑衣人一手撕去,露出了其下雪白的肌肤。
“我们兄弟,事务繁忙,难免有些性急,也不知令夫人究竟能否承受。”
少年笑眯眯的说道,他那稚嫩的脸庞配上此刻阴森的语气,让宴关山内心最后一道防线终究是崩溃了。
“我说...我说...”
他选择了妥协,身子犹如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坐在地。
“嗯?”
少年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看了那两位黑衣人一眼,二人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收起了手上的动,恭敬的站到一侧。
“这就对了,大人若是早些如此,令夫人与令公子又何须受此责难?”
少年的语气忽的变得温和了起来,他走到男人身前,将之跌坐在地的身子扶起,放到一旁的太师椅上,随即问道:“说吧,究竟是如何一回事?”
宴关山深深看了这少年一眼,如此年纪,心性却如此狠毒,当真是他平身仅见,但此刻妻儿落于人手,剩余之事又岂由得他?
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终于是沉声说道:“长夜司贪狼部御下,公孙明之侄公孙令,乃是前些年被派到凤林城的督军。
凤林城虽是边塞小城,但却也是南疆泗水关后的第一城,因此,泗水关驻军的物资大半囤积于此。
那公孙令虽是一介督军,却掌握着整个泗水关八万将士的补给军需,他平日里克扣军饷,中饱私囊,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前些日子,泗水关将士与劫掠我南境蛮夷有了摩擦,数十位将士战死,这抚恤金,他也要克扣。”
宴关山说到这里,已然有些哽咽,显然对于那位公孙令已是恨之入骨。
“这些都可罢,可人家孤儿寡母上门讨个说法,他竟生生派人将母子二人乱棒打死!
这我岂能坐视不管?”
“我宴关山虽只是边境太守,但食君禄,岂能不忧君事,此事不绝,任由他公孙令在这南疆呼风唤雨,我八万将士何人还敢效死御敌?我南疆百姓又何日能得片刻安息?”
“今日我事情败露,活该由此一劫。
恨只恨,那公孙令依然苟且,荼毒我南疆子民。
是我宴关山无能,有愧圣上信任。”
宴关山说到这里,语气忽的高亢的起来,他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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