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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书默默看她一眼,不明白怎么卡词了:“你……”
念初慌张地换了话题:“小五和陆子没事吧?陆子是真受伤了。”
宁言书也把原本要说的话搁下,并不放在心上:“没事儿,他俩你还不知道,没两天就好了。”
“可小五喜欢别人了!”
念初替陆小勇委屈。
“喜欢谁都是自己的自由,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他俩没缘分。”
在念初的记忆里第一次下雪的圣诞节这天,陈曦回来了,小五和陆子吵架了,宁言书说他俩没缘分,她藏起了自己的心。
本以为相安无事,她永远会是最漂亮的小母猴,他永远会是她的小宁哥,这帮朋友永远都会在她身边,可其实,和这些人最没缘分的是她。
她和宁言书这人,有缘无分。
***
车子停在铁门外,排气管往外冒着白烟,宁言书喊住转身要进去的念初,下了车,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四方盒子递给她:“圣诞节快乐。”
他说:“上去再看。”
念初目送他离开,下一秒急切地蹬蹬蹬上楼,怕高跟鞋吵着邻居老人,干脆脱下来提在手里,光着脚回家,老虎困了,意思意思甩了甩尾巴,念初手里捏着那盒子,想看,想拆开,可又似乎不舍得,把盒子藏被窝里,先进去看看奶奶,再出来洗澡,最后带着潮气的脚印一步步走到床边,她被子拉上头,整个人在被窝里鼓成了个小山包。
她打开盒子,即使没有光也能隐约知道,那是一件首饰,小巧,精致……和她这人非常不合适。
那是一对铂金耳钉,中间嵌着一颗红宝。
伸手把被子撩开,床头开着灯,念初把耳钉凑到灯下细细地看,红宝的切割面被折射出无暇耀眼的光芒,那是正宗的红,红得不知该怎么形容它的美。
她飞快地把盒子盖上,手心里出了汗,整个人又缩进被子里,双手掌心里拢着这份礼物,心里胡乱冒出一些念头,又被她一一驳回,可萌芽还是种上了。
她的手机震了震,是送礼物的人问:【喜欢么?】
念初在手机上摸了很久,敲下几个字——
【你怎么知道我有耳洞?】
宁言书的车停在路边,车内还有女孩惯用的洗发水味道,气息缥缈无痕,似乎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当然知道,这丫头在他跟前绑马尾那么多次,虽然那两枚耳洞没芝麻大,但他就是能看见。
手机震了震,是她发过来:【我妈那边有这个习惯,要给小女孩扎耳洞,可我怕,一看我妈拿针就嗷嗷哭,老念心疼我,护着我,我妈气坏了。
有一次趁老念出差她哄我上街买糖葫芦,牵着我却去了专门扎耳洞的地方,我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可扎完我妈给我戴上两枚银耳钉的时候我又美上了,只是再也不肯吃糖葫芦,老念哄也没用。
】
几句话将那皮猴般的丫头跃上心头。
【后来怎么不戴了?】他问。
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可最后就只有一句短短的话:【不想戴了。
】
他能懂,丫头是想他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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