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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式的酒店远离市区,夜晚十分静谧,酒精挥发殆尽,带走了一些荷尔蒙的热度。
齐谨逸听着等待音,看着花园夜景,又想起小孩的睡颜,不禁眼神柔柔,嘴角弧度亦十足柔软。
曼玲急着去赴约会,接起电话就让他有什么事快些说,语气全然是恋爱中少女的心急迫切。
齐谨逸也不拖沓,三言两语讲明事情经过,又说:“反正就是这样,你同意又好不同意又好,你儿子今后归我啦。”
“……”
那头静默半晌,曼玲尖声骂他:“要死啊你,禽兽!
我才出门多久?!”
隐隐传来门童的催促声,她用法语应了几句,又转头急急道:“知道了,凌家那边我去说。
你啊!
真是!
唉!
我真是!”
电话被愤愤挂断,齐谨逸似是已经接受了自己是禽兽的设定,心情松松,靠在窗前吹风。
房间内的凌子筠不安稳地翻了个身,手往身侧探过去,却没抱到应该躺在那里的人,被单上微凉的触感让他不悦地皱起眉。
他睁眼看向关着灯的浴室,支起身子张望了一圈,试探性地喊了一声:“齐谨逸?”
听见动静,齐谨逸掐灭了烟走进房内,轻声道:“吵到你了?”
见他进来,凌子筠倒回松软的枕头里,闭着眼道:“……还以为你吃完就跑,去赶下半场。”
先前玩笑开太过,害小孩不安,齐谨逸自责起来,走过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只是抽根烟,怕打扰到你睡觉。
我哪里也不去。”
凌子筠闻见他身上的烟味,心安下来,用力捏了捏他的手,随即又放开,听见他走进浴室洗漱的声响。
齐谨逸洗漱完出来,小孩闭着眼,呼吸规律。
以为他睡着了,齐谨逸轻手轻脚地钻进被子,把他抱进怀里,也闭上眼,声线轻轻浅浅,“……哪来的下半场,只有你,只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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