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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有钱的那个,当初在学校就开保时捷,现在已经算是大律师了。”
白默翻着眼儿回忆了一下,拖长个尾音说:“哦,他啊。”
“你亲眼看见了?”
“对啊,亲眼看见了。”
“怎么看见的?捉奸在床了?”
“那倒没有,”
时间太久远了,白默使劲想了想,“反正我亲眼看见他老给我妹买东西,六位数的包啊,没睡过能这么大方?”
“你个当哥哥的……你你……“许苏几乎吐血,噎了半晌才说,“你知不知道你妹现在的情况?”
“你都弯成这样了还惦记她干嘛?”
白默一点没觉得自己当初不靠谱,反倒一股脑地把责任都推白婧身上,“我妹那人打小就不靠谱,她现在算是混出点小名气了,但跟得了疯狗病似的,逮谁咬谁,说发作就发作。
谁不知道这个圈儿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还不是她死活非要进去。
我跟你说,你就看着吧,她早晚得闯大祸。”
唐奕川打通了许苏的电话,通知他,那个拾荒老人的纵火盗窃案,市检二分院已经作出了不起诉决定。
许苏乐得一把抱住身旁的白默,在他脸上猛嘬一口。
这案子许苏全程介入,第一时间就为那拾荒老人办了取保候审。
公安机关以盗窃并纵火立案侦查,当工厂那边见火光来人时,老人有弃车而逃的行为,便不足以证实电缆等杂物是工厂经理送他的论点。
老人的板车上除了电缆,还有工厂里的油泵头、铁板等物,总计人民币七千多元,厂房虽未起火,但墙头被火,要补要修,又是一笔损失。
许苏仔细分析了老人当时的情形,对此作出的解释是他以火烧堆放在一起的一些垃圾,方便搬运他想要的东西,而见工厂那边气势汹汹来了一群人,一位七旬老人转身就逃也是本能行为。
许苏调看街边监控,老人白天大方推车进厂,期间曾跟厂内一位工人短暂交谈几句,他几经走访那名工人,对方期初怕惹事,后来也坦承,老人主动跟他打招呼,说自己是受经理之托来办东西的。
许苏又去调查工厂附近的垃圾站,其中一家证实工厂方面曾来找过他们要清杂物,但厂内杂物太多,有价值的没价值的堆在一块儿,他们要收费,工厂就不乐意了。
许苏以此为依据,形成工厂方面曾经承诺过老人的合理怀疑,罗列一二三四各项疑点,向检察院递交了不起诉的法律意见书。
法律意见书直接递到了唐奕川的手里。
许苏是够认真的,但认真在公权力面前不抵用,关键还是唐副检察长作出决定,这个案子不起诉。
“怎么?不当面谢我?”
唐奕川问。
“我谢谢你,唐检。
只是辩护人跟检察官私下走太近,不太好。”
这话倒是真的。
但关键在于另一方面,不是法律不准许,而是傅云宪不喜欢。
“案子已经结了,我和你们喝一杯,不算私相授受。”
唐奕川大方笑笑,“晚上定个地方,让韩律师一起来吧。”
唐奕川为人随和,喝酒的地方也随便,一瓶白酒,两盘小菜,三人同桌,就开喝了。
韩健先举杯敬酒,带着点拍马屁的语气神态,道:“敬唐检一杯,杀鸡焉用牛刀,这么小的案子还亲自过问,还了我们当事人一个公道。”
“这话不对。”
唐奕川举杯与韩健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道,“案件可能有大小,但公义绝对没有。
对你来说兴许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法援案子,对你的当事人来说,却关系着他的自由、生命与尊严。”
唐奕川的目光突然移至许苏脸上,嘴角微微一扬,“这点许苏比许多成名已久的老律师都更明白。”
许苏突然被点名表扬,很是受宠若惊,忙不迭地摆手说:“其实也没我什么事儿,换作任何一个刑辩律师都是这么介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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