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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戳穿的汤镜面不改色,冲那俩番役说:“听见了?原少爷求你们打他呢,还不动手!”
番役得令,一人一边站稳,抡着鞭子左右开弓。
原森牙关紧闭,把气聚住,不肯吭声。
东厂的鞭子是特制的,铁甲都能抽出刮痕,更别说几件衣服。
汤镜看着原森身上的锦袍被抽得褴褛破碎,皮肉绽开,血水染遍胸口,才抬手叫停。
待番役退开,他拎起刑架旁灌满盐水的铜壶,走近原森,晃悠悠抬高壶嘴。
盐水顺着肩颈流入胸前伤口里,剧烈的刺激使得原森终于忍不住发出痛苦的闷哼。
“咱家让你挨打挨得明白些,”
汤镜附在他耳旁低语,“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离苑走得太近。
十七皇女是天姿国色没错,可你不该妄动春心。”
话刚说完,刑房涌进来一堆人。
领头的薛练冲过来,看眼浑身是伤的原森,气红了眼。
他从腰间抽出马鞭,劈头盖脸照着汤镜抽去。
汤镜直起身,眼皮往下一落,随手接住甩过来的鞭梢。
薛练抽了一下,没抽动。
他恨道:“你这阉狗!
居然滥用私刑!”
汤镜猛然收手,鞭梢回弹,险些打上薛练眼角。
薛练气急败坏,百通适时近前,柔声道:“少将军,先给原小爷治伤要紧。”
薛练回过神,连连叫人将刑架上的原森搀下来。
出刑房前,他不忘指着汤镜放狠话:“你给爷爷等着!”
汤镜抚着掌心,因没料到这一出,有点发懵。
李运走在最后,等送走那堆大爷,才满脸苦恼找上汤镜:“景业,瞧你惹的麻烦!
你没事打他做什么!”
汤镜拧起长眉:“到底怎么了?”
李运唉声叹气说道:“你离开没半盏茶功夫,原相、长乐公主带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的人来了,还有位美貌妇人,说是死者母亲。
原相那个老狐狸说圣上寿辰在即,若真出了有关皇女的命案,于情于理都该慎之又慎。”
“好大的阵仗,”
汤镜掏帕子擦擦手,“让我猜,他们找的那位妇人,肯定一口咬死溺亡的非她女儿。”
“你怎知?”
李运望着汤镜镇静如初的面庞,奇道,“那妇人见尸体前,神色还惶惶,见到尸体后,反而又哭又笑,坚决不承认死者是她亲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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