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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必了。”
顾盛淮轻轻拍了拍顾文澜的手背,微笑说道:“澜儿,付习原的事,以后千万别说了,明白了吗?”
“知道,我知道,”
顾文澜不悦地撇了撇嘴,“我就是听了八卦,顺便和爹爹说道说道,怎么爹爹一副防人的样子?”
闻听此言,顾盛淮哭笑不得,“不是防人,朝堂上的水深得很,你一介姑娘家,要是掺和进来了,后果很难预料。
女儿家,当在家中修身养性为妙。”
修身养性?顾文澜挑了挑眉,“爹爹是嫌弃女儿习武练剑一事不够贤贞淑婉吗?”
“哪里有啊?”
顾盛淮眼见顾文澜有点不高兴了,于是连忙哄道,“爹爹是认为,澜儿要做什么,也都不能与那朝堂斗争拉上关系,要不然啊……”
说到一半,顾盛淮就没有说下去了。
顾文澜何尝不知顾盛淮之意?她神色一肃,淡淡道:“爹的教诲,女儿铭记于心,不过嘛,女儿有件事不明白,庆华侯府……”
“娘是娘,侯府归侯府,”
顾盛淮打断了她的话,“吴氏戕害你,可大哥他终究无错,而且娘也说了,让我们兄弟二人和睦相处。”
这些年,若非碍于老太太的情面,顾盛淮连问候庆华侯府的想法都不会有。
庆华侯本人是什么脾气,顾盛淮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眼高手低,心胸狭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一个窝囊废。
明明是兄弟,偏生还嫉妒起来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爹,”
顾文澜面色一紧,抿了抿唇,“大伯他对您,可还是老样子?”
在外人表现得再怎么兄弟情深,里头的猫腻,还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顾盛淮一提起他的同胞兄长,便非常头疼,摇了摇头,仰天长叹,“老样子罢了,反正娘年纪大了,这种事没必要让她知道了。
省的后面出岔子。”
老太太纵然是出于私人感情,希望两兄弟和睦相处,共同提携庆华侯府的门楣,可对两兄弟始终是公平公正的,又深明大义,若伤了她的心,顾盛淮难免要愧疚很久的。
顾文澜说道:“祖母一片好意,文澜自小得她关怀,其情不可回报,庆华侯府,还望爹慎重考虑。”
“嗯。”
顾盛淮眉头紧锁顾文澜不欲多打扰,随即起身离去。
……
在九福斋的窦砚离,这日子就没有顾文澜那么惬意了。
刚刚死里逃生,衣袍沾满了鲜血,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木椅上,四仰八叉地躺上去,全然没有在外的翩翩公子形象。
“公子!”
战翼紧随其后,单膝跪地,禀报道:“那群杀手,已被我们屠杀。”
“这就好。”
窦砚离闭目养神,懒懒地应了一声。
“公子要不找个大夫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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