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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王恒反而忐忑起来,喝道:“看清楚,是赵上将军的旗号吗?”
他也是关心则乱,全然不顾大军距离遥远,不借助千里镜,根本看不清旗号。
“定是赵上将军!”
刘骅却毫不犹豫道,“绝不会有错!”
他极目远眺,只见大军左列赤旌,右列黑旗,从群山之间缓缓而来,关西尚黑,关东尚赤,在整个河中,乃至天下,并用黑红两色旌旗的,除了赵行德麾下西南海水师外,别无二家。
旁人虽未必晓得,刘骅却是知之甚详。
他心绪激动之下,道了一声:“王大人且稍待片刻,我前去问个清楚。”
也不等王恒答应,便策马下山。
“唉,等等我。”
王恒大声叫着,顾不得质疑,只得骑马跟着。
二骑一前一后向大军飞驰而去,在距离前锋大约一箭之地,被游骑拦住,相互间问了个究竟,确定了是友非敌,这才被带到一群灰头土脸的步卒跟前。
“那位便是赵上将军。”
骑兵军官见二人有所迟疑,指着领头的一个肩负铁铳的军官,低声介绍道,“我部长途跋涉,驭马折损不少,士卒病倒了不少。
将军将坐骑让给了病弱士卒。”
他指了指车队两旁步行的军卒,他们神色警惕而振奋,绝大部分人肩负铁铳枪,虽然风尘仆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种和普通团练不同。
正说话间,数骑还未行至近前,便被一排铁铳枪拦下。
王恒和刘骅不再迟疑,一起翻鞍下马,拱手道:“属下参见赵上将军。”
二人一起将护闻行营的情况禀报了上官,请赵行德早日着手稳定军心。
“不必客气。”
赵行德听二人道明来意,挥挥手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军营看看,安抚一下军心。”
他转头对几名参谋官交代了几句,从骑兵军官手里借了一匹马。
“大人,”
一名参谋军官劝阻道,“团练营募兵军心正乱,万一有居心叵测之徒。”
“万一出什么不测,”
另一名军官怒视王恒二人,斥道,“你们担当得起罪责吗?”
“这,”
王恒脸色难看,这才意识到自己唐突了,如果这般将赵行德领到军中,万一出事,可不是二人担当得起的。
“无妨。”
赵行德反而笑道,他看着有些尴尬的王刘二人,笑道,“想来,火铳营团练并非谋乱之人,他们的铳枪绝不会对着赵某开火的。”
他摇了摇头,不把众人担心放在心上,翻鞍上马,招呼了许刘二将跟随,没有丝毫犹豫,当先朝着团练军宿营的方向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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