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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初弦扭过面孔去不理会。
他将她的脸颊扳回来,细声问,“弦妹妹方才是想杀我么?”
温初弦额头渗出细汗,破罐破摔地说,“可惜被你发现了。
你也怕死。”
他微谑说,“弦妹妹忘了,刚才那一杯是合卺酒。
若我喝了你也免不得要喝。
弦妹妹这般青春年少,叫你到黄泉路上陪我,我心中实在不落忍。”
许是合卺酒的麻痹,温初弦的脸病态地红,“那你此刻知道了,打算怎么报复我?再调一杯鸩酒把我也杀了?或者再去伤害全哥儿?”
谢灵玄忖量一忖量,“你是我妻子,我怎会杀你。”
他轻轻易易地揭过方才的事,将她抱在喜榻上,落下重重帷幔。
狭小的泛着红光的空间,只是他们二人的。
他将她的全身轻佻地抚遍,含有万种情思,真真假假,“我方才就算真喝下那杯鸩酒死了,亦不会怪你。
美人裙下死,做鬼亦心甘。”
温初弦吐了个酒泡泡,浑身由内而外地热。
明知躲不过,便盼着这件事早点过去。
她懒得跟他多说。
谢灵玄与她十指交扣,已将她压住,两相厮磨间问她,“以前没经过?”
温初弦噙了几滴泪水,默冷着,咬他的肩膀不说话。
纱幔轻动,片片落花被狂风暴雨打落。
相互拥抱的两人,被合卺酒的醉意所驱使,已分不清情意是真是假。
他平日一贯温柔,此刻却无情得很,将她折磨得求死不能,却兀自不放手。
温初弦忍疼,喃喃回答他方才的话。
她的神志已十分模糊,组织措辞甚为困难,但犹锲而不舍地说,“……没有。
不过玄哥哥从前和两个通房姐姐日日夜夜不分离,要笑话初弦了。”
泪珠悬在她眼眶中,她就是不肯落下,向他屈服。
谢灵玄却擦了擦她的眼泪,厌恶地道了句,“我也没有。”
温初弦迷离之中,差点忘了他并不是谢灵玄。
谢灵玄捕捉到了她的冷哼,浮上几丝阴翳之气。
他大力滑过她开开合合的蝴蝶骨,叫她痒恨得受不了了,才毫不留情地讽刺说,“你从前那玄哥哥,口上说着对你情深义重,心心念念,背地里还不是两个通房整日宠着。
与旁人共侍一夫,你不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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