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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立刻站起身,脱掉保温服,急促说道:“苏酥,你在家吗?我马上来找你。”
燕于飞也脸色苍白地摘掉护目镜,用颤抖的手去拉冷藏库的门。
门把手好像涂了润滑油,竟叫他握不住。
他拉了一次,两次,三次,都没能把门拉开。
秦青挤开他,飞快打开门跑出去。
智脑投射的苏酥的全息影像始终悬浮在他眼前,就好像他一直奔跑,一直奔跑,就能触到这个人。
但那是不可能的。
苏酥永远都离秦青三米远,这个距离看似很短,却永远都无法拉近。
“再见秦青,我要走了。”
苏酥笑着摆摆手,却流下两行泪。
“苏酥,你怎么了?你不要走,我马上就到!”
秦青急红了眼。
“答应我,不要和任则淮在一起,我不想你受伤害。”
苏酥哭着说道。
“我不答应!
我要你面对面亲口和我说!”
秦青知道自己决不能在这个时候答应苏酥的任何要求。
如果满足了他,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但是这样的策略已经不起作用了。
苏酥无能为力地摇摇头,关掉了视讯电话。
全息影像消失了,只有漆黑夜幕笼罩着仓皇无措的秦青。
当他茫然四顾,快要掉泪时,燕于飞开着一辆飞车疾驰而来,在空中就打开了车门:“快上来!”
秦青立刻跳上飞车,朝夜幕深处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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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是来得太晚了。
苏酥穿着一件高领毛衣和一条牛仔裤,躺在浴缸里,衣袖挽起,露出狠狠割开一条血口子的手腕。
鲜红的热水不断溢出,散布着死亡的气味。
那股甜甜的焦糖炼乳味,永远地消失了。
“苏酥!”
秦青跪倒在浴缸边,把苏酥的身体搂入怀中。
手掌触到苏酥后颈,那里流出的鲜血竟然比手腕还多。
秦青连忙把衣领拉下来,转过苏酥的头仔细查看,继而面容一白。
苏酥的腺体竟然……竟然被硬生生地挖掉了!
从颈窝到尾椎骨,一整块皮肉被剥离下来。
他本就极为宝贵他那淡淡的信息素,因为从出生那天起,整个世界每一天都在告诉他,信息素就是他的全部价值所在。
现在,就连这唯一的价值也被暴徒从他身体里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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