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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裕丰对王红兵有点印象,挺不错个小伙子,没想到家里困难的跑出来当送水工,干这个活的基本都是四十多岁的农民工。
“行,回头我就交代下去,楠楠,你跟你同学好好学学,别再大手大脚花钱了,你也二十了,老大不小的该懂事了,让爸妈少操点......俄贼你娘的小兔崽子,敢挂你老子电话,明天就把银行卡信用卡给你冻结了。”
赵裕丰对着手机骂道。
赵楠挂了电话,看了一会王红兵后,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喂,楠哥。”
“老六,你干啥呢啊?”
“我?没干啥,给孩子补课呢,课间带他出来玩会。”
看着王红兵那一脸的不自然,赵楠笑了一声,这货就不会撒谎,还课间带孩子玩,这是补课老师还是保姆?
“哦,补课呢,晚上也补啊?听海涛说你都好几天没回寝室了。”
“昂,晚上也有课,回去没有车,就在补课班睡了。”
“晚上啥时候有空?我去找你,咱们去吃烤肉去。”
“不行啊,我这挺忙的,晚上下班晚,还得洗漱,以后的吧楠哥,那个没事我先不跟你说了啊,孩子跑远了。”
......
王赵屯。
东南地。
七个人快速的从这一铺子放倒的苞米,往下一铺子移动。
一铺子苞米有三四十根苞米,正常的情况下,一个快手扒完一蒲子苞米最少也得三五分钟的。
但是,这七个人,即便是王红兵的大姑奶和大姑两个城里人,都扒的‘飞快’。
其实,不是几人手快,而是很多根苞米杆上只长着细细的棒,只有瓤没有粒。
一蒲子苞米,多的只能扒出七八棒苞米,棒还特别小。
王志刚赶着毛驴车,费力的撅着屁股,和老兄弟王志超往车里装苞米棒,今年的活越干越泄力。
以往的这时候,装的苞米那都是一尺多长沉甸甸的大苞米棒子。
父亲也会赶着马车往家里装运苞米。
现在,他自己赶着毛驴车装苞米都得等好久才能装满一车。
到今天,往回拉了有一垧地,却只拉了不到五毛驴车,比去年一垧地足足少了十五六车苞米。
大姑奶从李兰芝身旁走过,见大侄媳妇一边扒,一边抹着眼泪,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兰芝啊,心放宽点,家家地都这样,你就别上火了,回头孩子上学用钱,大姑给你拿。”
在前边扒苞米的王福全听到妹子的话,转身看了过来,对着嘴上都起了火泡的李兰芝道:“你这孩子,你说你上火啥用,回头窝曲出病来,看大夫还得花钱,哪多哪少?快溜的别在想这些没用的了,不行回头把咱们家大客马和毛驴子都卖了,够他们姐三学费了。”
“那能卖么?来年干活用啥?”
李兰芝道。
王福全:“......”
也是,这封垄、压滚子、拉苞米、往回拉柴火全靠着马车和毛驴车,这要都卖了,来年干活就都得雇人别人家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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