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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壮叔问“大侄子,咱这跑小半夜了,上这儿干啥来?”
我说“找那水猴子,兴许咱村就能太平了。”
说完我找了根树枝当拐杖开始往坡上走,大黑背在前边,我就跟着它。
这举动把大壮叔都看愣了,赶紧也跟了上来。
要说我可能也继承到了爷爷的那种牛劲,一件事认准了,不看到底我这心里就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也因为这,我以前也没少干些危险的事。
隔壁王靖雯也老说我“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你得把自己作没了!”
我也知道这危险,可有些事不去做、不去确认一遍,自己这心里头就不踏实。
我正往上走呢,忽然大壮叔牵的那几条狗冲着山脚处一株树后的草丛不断狂吠。
大壮叔上前拨开草丛,看了一眼顿时捂住了嘴转过身来一通干呕。
“可汉哪,甭上去了,找到这行子了。”
大壮叔喘了口气说,我一听心里也是迷惑。
大壮叔说找到了,那水猴子肯定在下边的草丛里,可大黑背怎么还往上去呢?
想到这,我探头努力往上看。
但没能看见什么人,不过可以看到一栋若隐若现的建筑。
再想往上爬其实也行,但是没理由了。
我于是叫住了大黑背,开始小心翼翼地往下走,回到大壮叔那往草丛里看。
尽管大壮叔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可一眼看过去我还是被恶心到了。
只见那水猴子就躺在里边,一身的黑毛或团或粘着草叶黄土,嘴脸突出,满是发黄泛青的尖牙,但它的脑瓜子已经被刨开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隔应的场面,那臭气一鼻子进来,险些让我把吃进去的俩包子全吐出来!
“这、这、这,他娘的,这山里还有豹子不成?咋成这样了?”
大壮叔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我忍着恶心多看了几眼,发现这东西全身就有几处刀口,隐在黑毛底下,不仔细看还真不好发现。
一处在左胸腔、一处在下巴上,还有一处在太阳穴。
而最明显的就是脑瓜子开瓢的那一下了,这绝对是那怪人干的。
只是不知道他是在水里干的还是到岸上后干的,如果是在水里做的,那下手也太厉害了!
可是……他为啥要把这水猴子拖到这儿来呢?又为啥把它脑袋开刨开了?
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他有什么理由,又或许,那就是个疯子?
“娃子,你想啥呢?”
大壮叔捂着鼻子问我,那眼神儿就像在担心我是不是给熏傻了。
我回过神,摆了摆手说没事“大壮叔,这水猴子就在这儿了,你就跟大家伙说说。
谁家有受难的,也过来看一眼吧。”
说完这些,我抬头看了看山上,记下这里的位置就先回去了。
后来听说家里有娃子被拖下水的人家都去看了下那水猴子,但是那些被害的人的尸首到最后也没找到,也许他们已经被卷入滚滚黄河中不见了吧。
隔天,我因为心里留着疙瘩,所以又找到了那个被泥石流清出来的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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