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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厉害吗?”
徐慎坐在酒馆里端起碗喝了口老酒问:“比我们更有钱?”
街边的小酒馆很热闹,大家伙喝酒还是用碗。
舒然也喝了口热乎乎的老酒暖身子,迟疑地说:“未必就比我们更有钱,但人家是体系里的人才,说话有分量,咱们只是暴发户。”
“也是,读书的看不起经商的,”
徐慎笑笑:“没关系,他不肯跟我交流,届时我跟老涂多交流交流。”
舒然不说了吗,老涂以后也是个非凡的人物,成就不比他们今天见的人
要差。
“来,干了。”
舒然和他撞撞碗沿。
“我给你剥个鸡蛋,”
徐慎喝完一擦嘴角放下碗,老酒配鸡蛋冷天大补:“吃饱了去看房子,免得老涂从学校出来没地方住。”
“这一出来就回不去了。”
舒然剥着煮花生,一扔一个准地扔进嘴里:“档案上留了这一着,以后想再回学校,难。”
“那就不回去。”
徐慎说,他也明白舒然的意思,是说老涂有魄力,孤注一掷。
教书可是个铁饭碗,寒窗苦读十多年只为它,多少人求而不得。
只能说老涂的抱负不止于此。
85年的沪上已经有很多居民小区建成,五六楼封顶那种,大多是两室三室的小户型,很适合小家庭居住。
舒然和徐慎去看了下,价格也不贵,俩人眼睛都没眨直接一栋一栋地拿下,作为以后的员工福利。
他俩过惯了朴素的生活,打算自己布置一套三居室自住。
也不是舒然不想住大房子,大房子难打理,请保姆又容易暴露他和徐慎俩人的关系,想想就还是将就着住吧。
没过几天,涂文志晚上来酒店找他们,白天来怕他俩不在扑空,就是通知一声,他将学校的工作交接完毕了。
学校对他要辞职的举动很不理解,但他一心要走,也不留他。
第二天,舒然和徐慎请了辆三轮车去帮忙搬家,搬到新买的楼房里,这年头的社区楼房出售时都做好了水电工作,是统一风格,各家各户买了家具就可以入住。
涂文志对新住所万分满意:“有地方住了,我可以将我娘接过来照顾孩子了。”
徐慎给自家张罗家具电器时,顺手也给老涂张罗了一份,回头他跟老涂请教知识,老涂积极地像是一时半会儿没有脱离老师的身份,恨不得一天给徐慎上八小时课。
舒然就说了吧,徐慎想要讨好一个人是很细心的,没有目的的事情这人不做。
搬完家没几天,涂文志决定回安县老家接母亲过来,有母亲在这里照顾妻儿,他才能全力开展新工作。
于是他就把妻儿托付给了舒然和徐慎帮忙照顾。
说来大家伙认识也不久,他却特别放心地回乡了。
舒然有什么办法,只好不时过去帮忙抱孩子,而徐慎负责他们的一日三餐,好在舒然本身就挺喜欢孩子的,小涂这孩子也不难招呼。
这样一忙活就到了三月头,南市那边打了个电话来报喜,周惠一号顺产了,是个姑娘,他们夫妻俩很高兴,紧接着就是发愁。
张云生在单位,按规定只能生一个,他俩这辈子估计只能有这一个孩子。
张云生是父母双亡的独生子,家里人丁都不是用单薄可以形容的了,周惠想多生几个,可是政策不允许啊。
“你说怎么办?”
舒然接完电话就转头问徐慎:“要孩子就没了单位,要单位就没孩子。”
“那就看在姐夫心里,单位重要还是孩子重要。”
徐慎皱着眉,代入一下张云生的处境也觉得很难办,听说对方今年有机会提升一下,这么好的单位丢了确实可惜。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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