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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柳也急了,刚说你有眼力见,你转身就将所有人给卖了,你这比叛徒还坏啊!
吓得魂都没了的苟伟收了水杯,缩在车间角落里一叶障木似的念叨着“看不见我!
什么时候这车间不允见水了,这又不是化学品车间。”
“大柳啊,你这是在干嘛?这技术有长劲啊,再加把油你就可以超过师傅了哈!”
“哎,哎,厂长。
不是我,是刚来的那个苟崽子焊的!”
厂长问了随意而温和,大柳答得是咬牙又切齿,可让我在师傅面前丢老脸了,幸亏老子脸黑,要不这脸红都挂面上了。
厂长钟老头很感兴趣的拿了个鹤嘴锤,轻轻敲掉焊皮,仔细的摸了一下又冲焊缝猛地一锤。
锤子弹起震得手臂痛,焊缝纹丝不动。
“不错,看来我老钟的眼光还没有退步的嘛!
不看别的,只看小崽子们的眼和手我就能看出个大概。
嗯,这小崽子就是纪律差了点,不过这小崽子技术倒是没得挑的!
那谁,小丘啊,服了吧?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小看了这黑不溜秋的货,抡一两年大锤又是顶梁柱子。”
钟厂长边扯淡边夸奖自己的慧眼捡了头猪,一群人堆起马屁轰隆隆的砸过来,砸得厂长老头差点晕过去了。
连昨儿刚被修理过的黄副厂长也得高人指点堆起笑扯得脸痛,“反正老钟头最快就那么几个月了,何必得罪人呢?到时下任厂长该谁的时候老钟头有很重的推荐权,得罪人就与自己前程过不去不是!”
“来,来,娃!
小狗崽,给老子滚过来!”
叫了半天的娃也没有回音,钟厂长猛的一声喊,苟伟跑得很快也很乖,垂着手低着头摆在大家面前,一幅要杀要剐随意的态度谁看谁生气。
“你会焊半个毫的白铁皮啵?”
半个毫的白铁皮是什么样的,苟伟从来都没有见过,更别说焊了,白铁皮是用电焊还是锡焊或者又是气焊,那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试下吧!”
苟伟的懦弱又开始发威了,弱弱的说一句也没有拒绝。
不知道如果不拒绝又做不好可比拒绝不会做的后果要严重得多。
惹得高头、大柳等等一群人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大柳更是一幅哀莫大于心死的鬼样子,黑脸深沟扯起半张脸倒可以与钟馗比美,“厂长都不会,你会啊?会也应该不会啊!
我勒个去!”
高头气极恨极,打眼一眇从一个角落里找了两个块薄铁片,甩包袱似的往苟伟脚下一扔,操着胳膊站在旁边看戏,“要死趁早死,晚死是祸害。”
大柳心怀忐忑的站在旁边拖着臭脚丫不安的摇着,阵阵恶臭让“厂长不在”
主任很是恶心。
苟伟拖着灌了铅的双退,迈着沉重的步伐,慢动作般弯腰下去捡起铁面抑制住双手的颤抖不断地深呼吸。
两块不规则铁片要焊起来,首先第一步要塑型,苟伟拿起铁钳三五下剪个一模一样的两张铁片,顺着缝隙用夹具给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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