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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生笑着说:“沾沾徐慎兄弟的喜气,没准儿明年我也可以升个职。”
周惠笑:“那就去吧。”
“嗯,对了,”
徐慎通知他们一下:“到时我可能会宣布离婚的事儿,不然大家老想见一见厂长夫人。”
“哦哦。”
周惠也觉得应该如此,反正家里那边也过了明路,等徐慎这边再宣布一下,他们之间这笔就算清楚了,以后也不妨着徐慎说媳妇儿了。
徐慎喝杯茶就说要走,还要去送别家的年礼,周惠连忙把罐头给他捎上。
“行。”
毕竟是舒然他姐的心意,徐慎欣然地拿上。
等他走了,周惠看着一地的年礼,感叹:“慎哥这人太好了,真是没想到。”
张云生帮着媳妇儿一起整理这堆东西,却有些疑惑地喃了一句:“弟弟怎么不来,让徐慎兄弟一个人来有些不妥了。”
“嗐,”
说起这事儿,周惠一肚子牢骚跟丈夫说:“弟弟以前挺勤快的人,自从进了城认识了慎哥,他就上天了,这不干那不干。”
周惠苦笑:“我也不是没说他,回回都说。”
张云生点头,有次他也在场,还替小舅子说了两句。
“现在倒好,还让人慎哥一个大老板给他跑腿,究竟你是他姐夫,还是徐慎的姐夫。”
周惠唠叨。
张云生整理东西的手一顿,找找合理的解释:“呵呵,弟弟招人喜欢,假如他喊我做点啥我也愿意。”
周惠:“你是他姐夫,这说得过去。”
那张云生就不知道能说什么了,转移了话题:“明天去厂里,把妹妹接过来住两天再送回去?”
周惠想到妹妹在家里的处境,点点头:“嗯,我俩也好久没说说话了。”
如今家里有了嫂子,她要教妹妹一些照顾好自己的方法,第一点就是不能把工资全上缴。
补贴家里多少都不够,还是要多为自己着想着想。
舒然早就替周兰考虑到了这点,周家现在根本不知道周兰具体有多少工资。
加上他平时也有意补贴些许,让周兰早点攒些私房钱傍身。
等徐慎送年礼回来,舒然已经起来在家里弄饭吃,脚边摆着一个烤火的炭盆,他问:“姐没说什么吧?”
“没说什么啊。”
徐慎在旁边的小马扎坐下,高大的身躯让空间立刻显得逼仄起来。
“哦。”
两人都是大长腿,一下子把小炭盆围得严严实实,舒然说:“我猜你前脚走,姐后脚就跟姐夫嘀咕我懒。”
确实送年礼他应该也跟着去一趟的,但忙了这么久松懈下来就不想动。
徐慎暖好自己的手才去握舒然的手:“没事儿,你又不跟他们一起生活,管不着。”
也是,舒然笑笑就不管了。
他已经把饭快煮好了,等着徐慎回来炒菜,今儿吃腊肉炒莴笋,他洗好了莴笋但没有切腊肉,论刀功这块还是徐慎厉害,切得薄如蝉翼。
薄还是厚真的挺影响口感的,舒然试过后就不想将就了,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年会对现在的工人们来说是个时髦的节目,他们没听说过哪家单位放假前会请大家伙吃一顿,还能抽奖送礼物,这得花多大一笔钱!
其实也还好,摆个七八桌而已,股东们今年赚了钱,拿出些许就够工人们吃顿油水足的,再抽点儿家用品小电器,氛围肯定很不错。
周惠两口子如约而来,看了眼席上的菜,不由暗暗咂舌,徐慎果然赚挺得多的。
还有那些价值不低的奖品,别说工人们想中奖,周惠两口子看见奖品都想中奖,就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运气。
他俩坐在主桌,周惠小声问弟弟:“中奖率高不高,我跟你姐夫也想抽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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