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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琢心里慌得一批,腿都软了,朝着街角大喊一声,“鸢娘,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不动手了,饶了他们这一回!”
护卫一听谢玉琢的话,立即收刀,看向前方,鸢娘仪态万千的从转角走来。
她似笑非笑道:“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口气这般大,原来是谢公子啊。”
谢玉琢不客气地说道:“鸢娘,你咋什么人都收?来历都不调查清楚,当心捅着马蜂窝!”
鸢娘有几分眼见,与她合作的那俩个人,都是逮着穷苦的姑娘下手。
刘露穿着寒酸,哪有什么过硬的背景?
“谢公子,你瞧上这个丫头片子,我卖你一个人情,一百两银子赎回去。”
“她是赵老爷侄女儿的徒弟,你大可将她领回去,等着赵老爷上你这儿赎人。”
谢玉琢将刘露往鸢娘面前一推,掸一掸袖子,就要走。
鸢娘有点摸不准,谢玉琢话中的真假。
“我开门做生意的,哪里能做赔本生意?这丫头是有人卖给我,甭说她是赵老爷侄女儿的徒弟,就是赵老爷的侄女儿,你们要将人带走,也得给银子!”
鸢娘沉着脸,不通人情。
谢玉琢笑容不变道:“露儿是良家女,你不是从她家人手中买走的,尽管和我犟着,到时候可别和我们攀交情!”
鸢娘脸色一变,谢玉琢话音一转道:“鸢娘,你在镇上混得风生水起,是个聪明的人,应该知道这笔账该怎么算。
你放人,我们不追究。
你的损失,在哪儿丢的,就在哪儿给找补回来。”
鸢娘不作声,权衡利弊。
谢玉琢道:“露儿的户籍不在你这儿吧,就算你拿着卖身契,等官府的人上门来,你还能扣住人不成?别到时候……你买的其他人,也捅出篓子来!”
鸢娘斜睨刘露一眼,“谢公子,杜鹃儿成天盼着你去找她,指望着你给她赎身呢!
如今看来,你是有了新人。
念在你是咱们红楼的常客,我就做个顺水人情,人给你带走。”
谢玉琢眼睛瞟一眼刘露,看到她的发旋,瞪着鸢娘道:“你瞎说什么?杜鹃儿是赵老爷的老相好。
行了行了,改天我约赵老爷来红楼谈生意。”
鸢娘娇笑一声,端的是万种风情,“鸢娘就在楼里恭候谢公子与赵老爷。”
手一挥,让护卫退散。
刘露性子腼腆胆小,不会乱走,好端端咋会被人掳走卖窑子里?
谢玉琢想叫住鸢娘,盘问是谁掳走的刘露。
鸢娘能妥协,卖个面子情,他不能得寸进尺。
而且鸢娘未必肯松口告诉他,反而打草惊蛇。
“行了,他们都走了。”
谢玉琢双手背在身后,吹嘘道:“别看我清隽单薄,我的拳脚功夫可不弱。
甭说他们只有八个人,就是再来十个八个的,都不是我的对手!”
刘露没有吭声。
“咋的?被哥的英姿给迷住了?”
谢玉琢弯腰,探头去看刘露,她那一双杏仁眼儿泪水盈盈,“你哭啥?他们不会再为难你。”
刘露的脚踝钻心的疼,“我……我脚崴了。”
“你不会真的想赖上我?”
谢玉琢一副看穿刘露伎俩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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