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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柳依觉得自己已经被酒精麻痹了,她服从本能吐露出心声,想开灯,想要宋羡看着她做,想让宋羡看清楚,此刻和她在床上的人是谁。
被她压住的宋羡一顿,喃喃道:“开灯?”
江柳依咬她耳垂,说:“不行吗?”
宋羡耳垂传来酥麻,江柳依醉酒后呼吸比平时更急促,气息从她耳边往下,弥漫燥热,那块肌肤似被烧灼,难耐的感觉浸透全身,从骨子里散出来。
她还没说话。
江柳依又开口:“不是说让我帮你整理感情吗?”
宋羡低低的嗯一声,尾调稍扬,在醉酒的江柳依听来,分外诱惑人,她没忍住,张口咬宋羡的脖子旁,细嫩的肌肤含在舌尖,轻扫慢咬,宋羡被迫仰头,帮她整理感情,需要开灯?
她咬牙:“那行吧。”
江柳依一顿,松开宋羡,酒气上头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很不确定的问宋羡:“你说什么?”
宋羡:“我说行。”
江柳依在黑暗里心跳莫名加快,她攥宋羡的手腕,说:“你没说谎?”
宋羡语气平静:“没有。”
江柳依一愣,随后点头:“那开灯。”
说完还怄气:“你开。”
宋羡爬起身想去开灯,江柳依说:“先开床头灯。”
她真怕开太亮,做一半宋羡发现是她会不会叫出来?江柳依想到这个可能性脸一沉,宋羡已经半侧过身去开床头灯了,刺目的光落她眼角,宋羡眯几秒才适应,江柳依直接把她拖回床中间。
宋羡仰躺着,偏头,头歪向没光的一边,江柳依看到她下意识的举动心头涌上浓郁的酸涩,都到这个时候,她还不看自己。
江柳依扣宋羡下颌,逼她正面直视自己,宋羡眼底的江柳依浮成几个影子,那些影子细细碎碎,或大或小,如萤火虫,飞的她头晕眼花,她皱眉,江柳依瞧见她的举动狠下心低头咬她脖子,不给宋羡思考的时间,宋羡的身体被摇晃,眼前的光晕也在晃动,她耳边突然想起汽车的鸣笛声,又响亮又清脆,急促的踩刹车,还有那些忽远忽近的光点,头要吵的要爆炸了!
她痛苦的轻呼,偏过头喘气。
江柳依察觉宋羡身体异常动作僵住,她松开宋羡,低头看,宋羡一张脸煞白,额头出很多细汗,打开灯,看到她,就这么痛苦吗?
江柳依一颗心跌落冰崖,又凉又冷,冷的她打了个哆嗦,她从宋羡身上起来,坐在床旁边,床上的宋羡耳边充斥喧闹的声音,脚步声,鸣笛声,汽车呼啸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乱七八糟,头痛欲裂。
身侧江柳依静坐几秒,离开了,宋羡还蜷缩在床上,耳边是医生的叮嘱:“你这个失眠状况很大部分是车祸的后遗症,现阶段只能给你开点安眠药,试试晚上睡觉不要让房间里透光,尤其是浮动的光,对你这个眼睛还有心理都会产生刺激,尤其是心理,我还是建议你去心理医生……”
原来这么久,她还是没摆脱后遗症,不管白天多正常,一到睡觉就不行。
宋羡爬坐靠在床头裹着被子喘气,脸苍白如纸,双眼发红,眼角迸出的水打湿侧脸,她靠床头良久还是伸手关掉床头灯,四周寂寂,那些车祸后的喧嚣随之消失,她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宋羡的心跳声从快速到逐渐缓慢,她轻呼吸,平复好心情之后才赤脚走出去。
客厅黑兮兮的,江柳依不在吗?
她推开客房的门,门内被子整齐,没有人在的迹象,她退出,又进琴房里,还是没人,宋羡眼微垂,神色不是很高兴,她走到沙发旁想给江柳依打电话,头一歪看到沙发里躺着个人,宋羡怔住,喊:“江柳依?”
江柳依背对她,脸埋沙发里面,没有回答宋羡。
宋羡走到她身边,蹲下身体,拍她肩膀喊:“江柳依?”
江柳依没理她。
宋羡推她:“江柳依。”
江柳依有些不耐烦:“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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