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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还要说?你们专柜小姐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消费者的需求吗?”
左修然淡淡地一笑,“不要太气馁,就当上了一课,下次看准了再推荐。
走吧,亲爱的。”
长臂自然地揽着陶涛的肩,看向她的目光如微漾的湖面,轻柔荡漾。
陶涛看着售货小姐沮丧的面容,都有些心软,想掏钱买一瓶化妆品宽慰下,怎耐左修然力度太大,拖着她走得飞快。
“洗手间在里面。”
她一抬眼,发觉两人出了商场。
“你要去洗手间?”
“不是要卸妆吗?”
“干吗卸掉,看上去挺赏心悦目,和我很配。”
“那你刚刚----”
陶涛看着他慢慢扩大的笑意,突然明白过来,“你卑鄙。”
左修然优雅地耸耸肩,“试用妆本来就是试用的,咱们免费为她做广告,她应该感谢咱们。”
手臂一抬,车门自动锁打开,他替她拉开车门,眉角微挑,“头发打理过,妆也化了,下面的项目都是你买单。”
陶涛用一种崭新的目光凝视着左修然,“左老师,我当对你刮目相看。”
他慵懒地一笑,“你后知后觉,我不介意。”
“是不是经常带女人来玩这类游戏?”
“经常、不经常,和你有关系吗?”
她噎了一下,收回目光,直视前方,“请忽视我的问题,下面我们去吃东西。”
陶涛选的小饭店有点让人不敢恭维。
没有路标,没有门牌,下了车还得走长长的一段路,眼前陡地一亮,前方是一片辽阔的海水,白色沙滩是罕见的白色细纱,看着就柔软、令人心痒。
几块巨大的礁石屹立在海边,常年的海风吹拂、海浪的冲刷在上面留下不少斑斑勃勃的痕迹。
就在礁石与树林的搭界处,有几间青砖房,门前用石棉瓦搭了个大大的院落,院中摆放着几张粗笨的木桌、木椅,往里走几步,可能就是餐厅了,墙壁象是被烟熏过,乌黑乌黑,悬挂的照明灯上蒙了一层丝丝缕缕的蜘蛛网,桌椅上不知是本来的面目,还是没抹干净,摸上去滑滑的。
跑进跑出的两个服务员,年纪不大,头发蓬乱着,腰间扎着的围裙好象N年没洗了,见到客人进来,只是淡淡地扫了下,转身又忙自己的事。
客人有几位,占着对门的几张桌,看衣着、举止也象是成熟人士,仿佛食物很美味,一个个吃得啧啧有声。
“左老师,你真幸运,今天不用等了。”
陶涛庆幸地双手合十,笑容满面。
陶涛显然是这里的熟客,掏出纸巾抹了下椅子,又把自己面前的桌面抹了下,左修然看着漆黑的纸巾,心口一哽,他不觉着他有多幸运。
“这里食物的卫生有保障吗?我很少吃路边摊的。”
左修然瞄了眼隔壁桌上的客人,音量压得很低。
陶涛象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般,大眼睛瞪得圆圆的,“天,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问。
现在是旅游淡季,都有客人大老远开车过来。
如果旺季过来,客人可以从这排到停车的地方,一等就是两小时,可是没一个人埋怨。”
左修然被她讲得都有些罪恶感了,“这家餐厅很出名?”
他来青台之前,稍稍浏览了下青台的旅游攻略,没看到关于这家店的介绍。
事实他怀疑这家店在青台的旅游图上是否存在着。
“来青台不来这家店,就等于白来了。
别看外面那些餐厅挂着这个正宗那个特色的,最地道的青台海鲜和小吃,唯有这里,别无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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