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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抖动不像是自己控制的,频率很快而又毫无规律。
而床头和床尾的两根蜡烛,也在不住地扑摇,烛火忽长忽短。
我急忙冲过去,发现三叔此时满脸都是汗水,身上也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不顾三叔的嘱咐,轻轻拍打着他的肩膀,低声叫了他几声。
猛然,三叔全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瞬间就松弛了下来。
我也惊愕地发现,床头床尾的两只蜡烛的烛火,噗地一声,灭掉了。
“不好。”
我叫了一声,下意识地转身就跑。
但是我刚跑到门口,就生生停了下来。
虽然三叔有过交代,让我在烛火灭掉的时
候,有多远跑多远。
但是真正当蜡烛灭掉了,我却更关心起三叔的安危来。
这也许是我和三叔在并肩作战过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牵挂吧。
“三叔……三叔……”
我发现三叔脸色重新又回到了惨白,便不管不顾大声喊叫起来。
在我哑着嗓子喊了十几声之后,三叔突然咳嗽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别特么喊了,没死呢……”
说着,三叔慢慢睁开了眼睛。
“三叔,你没事吧?”
我惊喜万分,赶忙扶着三叔从床上慢慢地站了下来。
“蜡烛都灭了,不是让你跑吗?你小子,不听话啊。”
三叔看着很虚弱,还不忘教训我。
“下次甭整这事,我自己跑了也不安生。”
我抱怨道。
三叔笑了笑,伸手把窗户上厚厚的棉被扯了下来,阳光顺着窗户照进来,那种暖洋洋的感觉让人感到很舒服。
原来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三叔怕我担心,告诉我虽然小有波折,但还算一切顺利。
我放下心来,发现自始至终费瑶那边都没有什么大的波澜。
此时虽然还没醒来,但是气息平静,不再说胡话了,还在沉睡中。
而三叔则像是刚参加完一场马拉松一样,浑身软塌塌的,还在不停地冒着虚汗。
我很好奇在这一晚上,三叔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从包里摸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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