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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昂贵,但大普鲁斯农奴廉价。”
看着从西面八方围上来的农奴们,先帝从马上爬了下来,将自己手中的剑插在地上,用一口熟练的塞普鲁斯的乡间俚语说道:“兄弟们,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你不知道山间的小麦就要收获了吗?你不知道家里的绵羊已经下崽了吗?你不知道你家里的妻子和老婆正等着你干完农活回家吃饭吗?”
“是你,我的大人。
。”
一位农夫颤抖着拿着自己的钉耙回答道。
“那些亚唛的老爷说,如果不是你在侵略他们的庄园,我们就可以安稳的在家呆着了。
。
。”
看着周围的农夫逐渐聚拢过来,骑士们的表情也变得逐渐凝重起来,一旁的老将军用马鞭直着战场的中央,对着青年将军说:“看到了吗?这就是大普鲁斯人。”
先帝说:“我觉得你说的不对,这一切痛苦都是亚唛人造成的。
我们本来应该做世界上最自由的人,山上的河水清甜,谷间的土地肥沃,相信我,如果没有那些压迫你们的亚唛人,不出一代人,这里就会变得更好。
既然你们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兄弟,为什么不能拿起这些武器来对抗亚唛人?”
从那一刻起,盖斯亚特知道了自己的剑为谁而用。
漫山遍野的大普鲁斯人,他那些个头不高的南方亲戚,朝着亚唛人的队伍毅然决然的冲了过去,那些亚唛人先是惊讶,继而是惊恐,他们惊讶的发现这些“只要抽两鞭子就能老实的跟猪一样”
的奴隶,虽然在他们的箭雨下一片片的倒下,依然前仆后继的冲了上来。
先帝用盖斯亚特本来打算用来打晕他的水桶亲自提了一桶水,然后浇在了几乎呆滞的盖斯亚特身上。
盖斯亚特感觉自己的身体时而沉重,时而又十分轻快。
眼前的事物都开始晃动和旋转起来。
在盖斯亚特恍惚的眼中,好像自己和普鲁斯之间掉了个个一般,自己变成了一个四肢健全的小伙子,而自己面前的普鲁斯则变成了一个只剩下一根手臂的老头子。
就在盖斯亚特终身一跃,想通过高度来换取力量,给面前那个气喘吁吁的老人最后一击的时候,老人手中的剑突然像一条锐利的毒蛇一般击中了盖斯亚特的剑距离手臂三寸左右的位置,原本势不可当挥砍被强行打断了,盖斯亚特只觉得自己虎口一震,手中的剑竟险些不受控制的脱力而出。
然后,老人以超乎常人的速度借助盖斯亚特挥砍的力量转动了一周,因为老人没有左手,所以他转动的速度甚至要比一般的青年还要快上几分,盖斯亚特躲闪不及,老人手中的木剑有力的刺中了盖斯亚特的胸口。
。
。
但奇怪的是,盖斯亚特竟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苦。
也就在这时,盖斯亚特听到了一声巨大的咆哮声,正是普鲁斯猛地跳起来朝着盖斯亚特跳了过来,盖斯亚特下意识的击中了普鲁斯手中的剑,普鲁斯虎口大震,手中的剑几乎就要脱手而出,接下来,盖斯亚特借助与普鲁斯击剑时所产生的巨大动力牵引着旋转了身体的一周,然后一剑刺向了普鲁斯的胸口。
普鲁斯吓得将自己手中的剑丢了出去,将盖斯亚特刺向自己心口的一剑握在了手心,锋利的剑刃刺破了普鲁斯的手掌,鲜血滴答的流了下来。
在场的酋长和几位国王都惊呆了,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精湛的剑术,和如此精湛的剑术比赛了。
就在普鲁斯此时的眼中没有了之前的狂傲,眼中剩下的只有盖斯亚特高大的身影和他最后向自己刺过来的那一剑。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决斗中受过伤了,可也就越是如此,手上的伤口就越是痛彻心扉。
直到很多年之后过去,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个死掉之后,普鲁斯也不能忘掉这一剑,这一剑,是他终身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盖斯亚特看着普鲁斯手上流出的鲜血,先是把自己的剑从普鲁斯的手掌上取下来,然后用粘着血的剑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后向几位国王和他刚开始站出来的时候一样的欠了欠身子,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到了火坑边上,一跃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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