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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着薛北望现下的状况倒不像是他身份败露,内心松了口气。
薛北望巴巴的望着白承珏的脸,自责道:“我本想给你个惊喜,没想到会这样……”
“抱歉,因我之过毁了公子一先的计划。”
白承珏往薛北望身边靠近,唇角微勒,拿起搁置在一旁的白绸缎,“是要去新宅吗?”
“恩,新宅,以后哪里便是你的家。”
“我还没见过新宅,你蒙着我的眼睛带我进去……”
薛北望惴惴不安道:“还怕吗?”
“现在不怕了。”
“那…好。”
薛北望再度小心翼翼用绸缎遮住白承珏的双眼。
马车在新宅门外停下,他小心翼翼的将白承珏搀出马车,看着白承珏双眼蒙着白布,俯下身子,脚一步步向前寻路模样,走出布帘后,他将白承珏一把拉入怀中。
原本看起来就身无二两肉,现如今抱入怀中只觉得轻飘飘的。
白承珏双臂搂住他的脖颈。
他抱着白承珏到小亭边坐下,为他解开蒙住双眼的白布。
白承珏睁开眼便是算不得清澈的荷花池。
此处与闵王府比起来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小地方,不过一路随着马车走来人声越来越小,倒是能感觉到周围清净。
薛北望道:“喜欢吗?”
“恩。”
“日后这便是你的住所,明日我要出趟远门,小木子会在府中照顾你。”
白承珏不住眉头微蹙。
拿不准薛北望是不是又要去闵王府刺杀。
白承珏试探道:“公子又要去做危险的事吗?”
“没有,只是出趟远门。”
“绝玉不能同公子一道?”
薛北望轻叹道:“有些事情终归是不大方便,不过你只需在这里好好住着,待事情结束,我定会尽快赶来陪你。”
“好。”
白承珏应声。
清楚再细细追问下去,哪怕薛北望不起疑心,也会逐渐觉得烦躁。
可心里还是觉得薛北望这次离开与闵王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今要考虑的是在薛北望离开后,如何将小木子支走,要是他留在宅院里无时无刻的盯着自己,肯定会分身乏术。
入夜,薛北望专门让小木子去酒楼带了晚膳,大鱼大肉下,小木子掂量着手中的钱袋,再次感叹‘色令智昏。
’
薛北望丝毫不理会,陪白承珏用膳,后送白承珏回正院歇息。
天不亮便离开了新宅。
白承珏等薛北望离开半盏茶后,起身往屋外走,刚推开门就见到小木子边向院内走,边扣着衣服上的纽扣。
小木子道:“绝玉公子那么早就醒了?”
“薛公子呢?”
小木子言辞不善道:“我们爷也不可能时常陪在公子左右,有这宅院便知足吧?爷只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不要以为就此便能讨到更多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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