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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之前你奶奶倒是找过一个治偏头痛的中医,医术还不错,明天我先去问问能不能开点药调理调理。”
林俞要的就是这种方法,成年的闻舟尧眉宇间总有浓散不去的沉郁,一看也不像是睡眠质量高的人。
如果原因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林俞不相信一两个月不行,两年三年都调理不过来。
富叔见风大了,催促哥俩说:“好了,时间不早了,都快点去睡。”
林俞当即起身,蹬蹬蹬跟在闻舟尧的屁股后面。
到了门口,闻舟尧停住回头看着他。
林俞拍他:“走哇,你干嘛?”
“这是我房间。”
闻舟尧说。
“我知道,我陪你睡。”
闻舟尧巍然不动,他说:“用不着。”
林俞哪管他那么多,钻过他旁边的空隙就进去了,也不东张西望直冲着床过去。
瞪了鞋子,上床,盖被子,等闻舟尧进来的时候他已经从善如流地躺下了。
被子是新的,有很好闻的味道。
林俞盖住半张脸,看着床边的闻舟尧说:“好了,我承认,是我搬了地方害怕。”
闻舟尧看了他半晌,像是信了,脱了鞋子沉默不语地上床躺下。
林俞自觉往里边挪了挪。
睡到半夜的时候林俞还是被一阵并不规律的呼吸吵醒了,他半爬起来去看旁边的人。
闻舟尧显然是梦魇,紧皱着眉,双手紧紧拽着被面,连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
林俞也不太清楚怎么应付这种情况,只能试图把他叫醒。
“哥……哥,闻舟尧,你醒醒。”
林俞晃了晃他的胳膊。
没想到下一秒他就被大力掀了出去,他现在总共也没有四十斤重,被这么大力地一掀整个人朝后翻过去,脑袋咚一声就撞上了木梁。
真是报应,林俞想,他刚踹人一脚就在他哥这儿挨了一大包。
林俞撞上木梁的闷响似乎终于让闻舟尧醒过来了,他坐在床上,看了看刚侧身还没有翻爬起来的林俞像是没有搞清状况。
林俞脑袋有些疼,反手摸了摸,还真有点鼓。
林俞去看闻舟尧,问他:“干什么呀?还打我。”
他现在这奶团子一样的体型,不用任何刻意的伪装,就这样摸着脑袋盯着人都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委屈,明明被波及受了伤,却也忍着没哭的样子。
闻舟尧这才有了点反应,“过来。”
他说。
林俞滚了回去,撞到闻舟尧胸前。
他问:“又做噩梦了吧?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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