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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泉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永远猜不透小淞的想法,以前非说要学医,现在突然又要辞职。
小淞不像是毛毛躁躁的人,他一向做事很稳重的。
难道,辞职还有其他原因?稳了稳心神,古越泉问道:“小淞,不要告诉我因为这件事你就要辞职,这不像你的风格。”
苦笑了一下,古云淞看向父亲,目光灼灼:“爸,你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兜圈子了。”
古越泉猛然意识到什么,别开脸,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什么滋味。
古云淞转了个方向,重新正对着古越泉,继续说:“爸,那天我都看见了,你在研究去小镇的路线图。”
古越泉一惊,看着古云淞,原来小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
“小淞……”
古越泉小心翼翼地开口,那个秘密藏了太久,他到底该不该说呢。
“爸,你不用说了。
你不用勉强,想说的时候再说。
不过,我是不会让你去小镇的,你的身体还需要调养。
如果……”
古云淞顿了顿,看了一眼父亲,才开口继续:“如果你坚持要去,我还是不会同意,但我可以替你去小镇。”
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古越泉感慨地说:“小淞,你真的长大了。
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要怎么告诉你,给我时间……”
眼神飘向远方,他补充道:“不会太久的。”
疲惫地靠在床上,古云淞点了一支烟,烟圈散发开来,围绕在他的身边。
“你真的长大了。”
回想起父亲的话,古云淞苦笑了一下,长大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突然就没了抽烟的欲望,掐灭了烟,洗净了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本书。
那是叶虹影的新书。
一个多月没上班了,他已经不需要在外科手术的间隙来看这些书了,可是他还是想看,比以前更甚。
那个空灵的女子,以前是遥不可及,现在已经触摸到了,却又只能生生止住脚步。
该死的赌约,他恼怒地将拳头砸向雪白的墙壁。
手被砸得生痛,却远不及心痛。
心痛的感觉,是难以描述的。
真的痛,是说不出口的。
摩挲着那件衣服上的凤凰图案,古越泉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这么多年了,你过得好吗?我该重新出现吗,这样的出现还有意义吗?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仿佛有液体从眼眶里涌出,古越泉抬手去擦,才发现自己的手臂上长满了老年斑,真是老了,我们都老了……
话筒里传来兴奋的男声:“虹影?”
许天书没有想到叶虹影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这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在某种程度上接纳了自己。
叶虹影皱皱眉,直截了当地开口:“许天书,我问你个问题。”
“好,别说一个问题,就是一百个问题,我也会回答你的。”
许天书嬉皮笑脸地调侃道。
叶虹影清亮又带着几分冷漠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许天书,你捡的那个纸包还在吗?”
好像被浇了一大桶凉水,许天书的声音也变得冰冷起来:“什么纸包,我不记得了。”
深吸了一口气,叶虹影放慢了语速,一字一句地说:“那个白色纸包,我们去五梅寺的路上,你在山上捡的。”
嗤笑了一声,话筒里传来许天书懒洋洋的声音:“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早就不知道丢哪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叶虹影的眉头皱得更深,单刀直入地问:“许天书,你老实说,云淞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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