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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身影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进了荷塘里。
“呃……”
谢玉棠眨眨眼睛,一脸茫然。
光天化日之下,楚画梁还在院子里呢,总不能是刺客埋伏着等他来?可若是哪个侍卫,这功力也太骇人了点。
要知道,他为了保护右手,本能反应之下这一掌几乎用出了八成功力,可对方的后退与其说是被他打飞的,不如说是自己在卸力,只是没看到身后是水池罢了。
而且他也可以肯定,自己绝对没有打伤他。
楚画梁苦笑,挥挥手,示意谢玉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姐姐,他坏!”
唐墨湿淋淋地从荷塘里爬起来,一脸的委屈。
“刚才那个人,你就当他不存在,任何人都不可以说,明白?”
楚画梁放慢了语速,叮嘱道。
唐墨皱着眉头想了想,迟疑着点点头。
“小姐,怎么回事?”
却是落水的声音惊动了摇光。
“没事,孩子贪玩。”
楚画梁很淡定地道,“带阿墨去换身衣裳。”
“是。”
摇光虽然奇怪一向安静的唐墨怎么会掉进荷塘里去,但看自家小姐毫无异色,便也没想太多,带着一步三回头的唐墨下去了。
“换了衣服可以回来。”
楚画梁笑眯眯地道。
其实她对唐墨才是最放心的,这孩子宛如一张白纸,随便涂写,尤其对她的话简直是奉为圣旨,她不让说的,从来就没有开口过。
一根筋有一根筋的好处,会被骗的其实都是聪明人,或者自以为是聪明人。
像是唐墨这种固执到偏执的傻子,只要给他一个明确的目标,无论旁人怎么说都骗不了他。
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傻子,要是不傻,我都未必是他对手,这内力怎么练的?”
谢玉棠从凉亭的柱子后面走出来,甩了甩酸麻的左手,悻悻地道,“他几岁?顶多十三四吧?我十三四的时候还在打基础呢,哪有他这么变态的内力。
姓唐的是不是都是疯子!”
“谁知道。
也许是有什么秘法吧。”
楚画梁一耸肩,反正她是不信正常的方法能练出唐墨那样的。
要说唐墨是天才,可谢玉棠甚至慕容筝就不是天才了吗?就如谢玉棠说的,他俩这个年纪的时候绝没有唐墨的内力深厚,同样是天才,哪有相差这么多的。
谢玉棠耸了耸肩,没再管唐墨,在她对面坐下来,直接说起了正事:“你知道了吧?”
“嗯。”
楚画梁一手捧着冰镇酸梅汤,一边说道,“要说北疆如何本也不关我的事,横竖也打不进雁门关,只是我们家那位王爷想要去北疆。”
“他去北疆?”
谢玉棠一拍桌子,怒道,“那你呢?”
“我啊,在考虑。”
楚画梁轻描淡写道。
“考虑什么?跟他去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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