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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逃,就是二十多年。
为戒赌,他当初离开家乡便狠心切掉了小手指,从底层摸爬滚打,慢慢到掌控一家规模近亿的金湖集团公司。
在外人眼里,他无疑是成功人士,钻石王老五。
可他自己明白,多年努力,不过是在逃避现实而已。
“大刘哥,不然算了。
向河这都喝迷了……”
秦向河抬头,木然看向年纪轻轻却早谢秃顶的张余。
“就你屁话多,再说,连你一起收拾,信不信!”
骂完,刘大胖踢开脚下板凳,绕到水缸前,斜乜,往秦向河脸上吐了口烟,“今天你跪,这事才算完。
不跪!
哼……”
见一旁傻大个张余呆站着,刘大胖把烟头弹过去。
火星迸溅,张余忙扑掉身上烟头,脸上露出讨好笑容,马上反应过来的对秦向河说,“向河,快跟大刘哥赔不是。
等你呢,等借来钱,还能多打几圈。”
“什么东西!
给你脸了,在老子面前装人五人六的!
继续!”
刘大胖一跺脚,转身将紧闭的大门一拽,“给你来点刺激的,哈哈~”
一股裹着寒气的山风,狂乱吹进门,冻得上身都湿了的秦向河不住哆嗦。
夜色漆黑。
蓦地,一道雪亮闪电划破长空,炸响雷声从屋顶上轰隆隆滚过。
秦向河睁大眼睛,一段陈旧记忆,迅速在脑海铺开。
二十多年前的一个晚上,他被叫去赌钱。
因输得火起,加上喝多酒,就在桌上和刘大胖吵了几句。
后被张余按到水缸里,清醒了,又被劝着给刘大胖斟酒赔罪,等人给他借钱赶来,一伙人接着赌到天快亮。
再之后,他醉晕的撑不住,外面又下过暴雨不好走,便歪墙角眯了会,哪知一觉到第二天晌午才醒。
也就是在那天,等回到家,他发现孩子丢了。
秦向河一个激灵,再次看向变成五指的左手。
难道是重生了!
如果是这样……
忽然,有手按住他头,使劲往下压。
秦向河梗住脖子,抬手反扣的用力一扭。
在掉进缸里的张余边噗通水边破声大骂,他牙齿一咬,捞起旁边的酒碗便猛拍过去。
粗瓷碗碎裂,抓起一块带血尖碎片,冲向同时被他一脚踹飞出去的刘大胖。
谁敢挡他回去救娃!
老天爷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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