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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砚?”
季知远抱着他,不敢太用力,又不敢不用力,像是抱着上世纪的易碎珍品。
“嗯。”
温砚窝在他的怀里,换了一处揪衣服,这次揪的,是男人腰上的布料,“我……我有点……糊涂,脑子转不过来。”
季知远环着他,再次偏过脸,亲了亲他的脸颊:“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何止是温砚呢,他也觉得,就好像是一场梦。
温砚靠在他的肩上,被这股熟悉的玉龙茶香包围着,原本就在病中的身体,又开始迷糊起来。
眯上眼,渐渐松下手心里的布料。
如果这只是一场梦的话,他希望就此沉睡下去,再也不要醒来。
.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好在窗纱柔和了光线,温砚勉强能睁开眼。
他有些勉强的撑起疲惫的身体,发现卧室里不见季知远的身影。
不禁慌乱着,难不成昨晚,真的只是自己在做梦?
嘴巴和喉咙都干涩不已,他下床,缓慢行至卫生间漱口。
镜中的自己,眼睛有些浮肿,脸颊中央还泛着一点红,最重要的,是他的那张唇,又肿又红,一看就是人为所致的“杰作”
。
这一幕,让温砚悬着的心松下。
不是梦。
正在此时,卧室的门也被轻轻拧开,季知远轻手轻脚的走进,直奔卧床的同时用余光瞄到了敞开的卫生间里立在洗漱台前的温砚。
折转脚步,立在卫生间的门前:“刚好,我做好午饭了,怎么样?现在还烧不烧?”
季知远看着镜中映出的温砚的脸蛋,微红的脸颊全然被那张红肿的唇给盖住了锋芒。
偏偏这张惹人注目的唇,还是他留下的。
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低头漱口的温砚晃着脑袋,用毛巾擦掉唇边的一掉牙膏沫:“不烧了。”
他透过眼前的镜子,看着身后的季知远。
男人身上的衣服没有换。
还是那件雾蓝色的纯棉长袖,甚至肩上还有被他抓出的褶皱痕迹。
脸上泛起的红晕不免加深。
季知远见他的脸蛋又红了一点,放不下心,走上前来,贴在他身后,手从背后绕上他的额间,摸了摸。
确定不烫,才将悬着的心松下。
温砚的身体比较敏感,所以不由又轻颤了一下。
身后的男人即刻退开,以为他是在怕自己。
“昨晚……抱歉,小砚。”
“什么?”
温砚不明白他在为什么道歉。
“我太冲动,太莽撞了。”
昨晚温砚主动亲了自己,理智早已控制不了他,所以什么都不管什么也没顾上的按着病中的温砚胡亲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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