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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结实的棉布一尺要二十文,这一匹算下来,足足要二两银子。
布庄的伙计拿着算盘麻利的算出了价格,“这位娘子,拢共需要二两二钱并十六文,您买的多,就收您二两二钱。”
柱子娘扯了一把许清欢:“小五媳妇,你咋一下买这么多?”
许清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伙计,对方一见那大锭的银子,态度更加的恭敬起来,活计一边儿拿了称出来,一边儿琢磨,真是人不可貌相,这小娘子穿的普普通通的,买的东西也是一般百姓用的,可拿出来的这整锭的银子可不是一般人有的。
麻利的找好了银子,许清欢又拿出两枚递给伙计:“劳烦小哥儿送到城门口的车马棚去找一个去云中村方向的姓杜的赶车的。”
铺子里有规定的,客人买够了一两银子的东西,只要是这县城里,就都给送货上门。
现在这小娘子还给了两文钱,伙计自然是眉笑颜开。
“小娘子就放心吧,保管给你送到了。”
除了布庄的门,许清欢才跟柱子娘解释起来:“家里头有一铺一盖,虽然年份久了,可也舍不得就扔了,可继续用已经不怎么保暖了,就想着买点儿棉花回去重新翻新下。
原本的被褥少添点儿棉花不暖和,多添点儿被子就太重了,所以就多买点儿,掺合着做两铺两盖,总有用处的。
至于棉布,原本的被褥都是补丁摞补丁了,下水洗洗说不得就烂了,所以就多买了点儿。”
柱子娘疑惑:“就算是这样,也用不上一匹啊,半匹就足够了。”
许清欢又解释了一下被套床单的事儿,柱子娘听的频频点头,“还是你脑子好使,可不是咋的,光洗你说的被套可比拆洗被褥要轻省多了,而且被褥也不会因为经常拆洗而烂掉。
回头我也扯上几尺,把家里头的被子都弄上被套,褥子上铺上床单。”
两人又去了一趟杂货铺,许清欢把铺子里有的调料全都买齐了。
又惹得柱子娘惊呼了一番。
乡下人做饭哪儿有那么多讲究?油盐是必备的,家里头条件好的会备着酱醋,至于别的,那就是浪费钱。
“我是觉得小五要赚钱养家,吃食上总不能太将就了。
我也没有什么擅长的,也就做饭还能拿出手来。”
一听是为了闵亦辰,柱子娘眼里流露出赞赏:“也真难为你们了。”
买的油是豆油,但是这东西太精贵了,也不能敞开了吃,所以还要去屠户那里买板油。
板油就是猪肚子里头厚厚的一层油脂,熬出来的油是雪白的荤油,会过日子的人家,买一扇板油回去炼出来的油差不多能吃上一年,还是那种一家十几口的人家。
许清欢觉得不能亏待自己跟闵小五,所以决定买一扇,到时候也不用太省着。
上次跟闵亦辰来的时候,许清欢跟着去张屠户那走了一次,路还记得,她领着柱子娘轻车熟路的就去了。
张屠户还记得她,见她来了,主动招呼道:“闵小娘子,今儿你自己过来了?”
“张大叔好,你这儿还有没有板油?”
“你来的可真巧了,瞅,刚杀的猪呢。”
张屠户指了指身后的肉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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