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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就这般站在这里,长身玉立,一旁的江枕望着这位年轻的未来君主,从内心就感受到了不小的魄力。
看来这几年的失忆并没有让一个人的内心从此改变,反而像是锻炼了为人处世的能力。
见严景倾都如此沉稳和镇定,江枕也没法说不,于是下了死口:“我相信玉知这一行绝对能带来好消息,而且……此战必胜!”
一天后,大雨倾盆。
因营帐有部分靠近江边,江面暴涨,严景倾怕雨水会覆盖这几个地方,便让他们直接冒着雨转移阵地。
水路泥泞,他站在营帐里看着外面连绵不断的大雨陷入了沉思。
身后的朝言有些乏累,正趴在他的桌子上闭目养神。
严景倾看雨看够了,回头见他都快睡着了顿了一下。
他走过去想将朝言弄去床上,省得下雨着了凉。
但还没推醒他,朝言忽然听见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双眼:“景倾哥,雨里好像夹杂着很重的马蹄声……”
这一句话让严景倾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下着如此大的雨,声音本就嘈杂……朝言又怎么会听见马蹄声呢?他还在震惊当中,低声说道:“阿言的耳朵,当真还与以前一样敏锐到能听四方?”
“应该没有听错。”
朝言很笃定。
他的态度让严景倾放下了心,于是果断拿起伞带着朝言往营帐外的方向走。
还没到地方呢,就听远处驻守的士兵大声喊道:“禀太子殿下,是少将军回来了!”
严景倾眼神亮了起来,马上与朝言一同前去等着江恕回来。
远方果然有一大批兵马过来,为首之人的确能看出是江恕本人。
马儿踩在水路上溅起了不少的泥巴,但江恕离阵营还差两三步就下了马,声音非常高兴:“禀太子殿下,末将已将覃陟原路打退,他们的兵马损失了一半,再也攻不进来了!”
他说话时,从脸上流下了几滴鲜红的血液。
这颜色让严景倾一惊,连忙看着江恕的脸上,只见他左眼到眉心有一道细小的刀痕。
他将江恕扶起,连忙让旁边的将士搀扶着带去军医那里疗伤。
对方走远的时候,严景倾能看见他的腿似乎也有些不便。
知道此去凶险极大,他心里转念又想,覃陟兵败一事必定马上传回覃深耳朵里,不如趁此机会直接攻进去。
而正好天公作美,雨势逐渐变小,这些动作无疑不都是提醒着他速战速决。
严景倾和朝言对视一眼,低声道:“开战吧。”
约莫快至傍晚,天还有余光之时,严景倾的兵马杀入了京城。
远处那群精兵也立刻做出了防备,两边兵马厮杀在一起,严景倾也上了马匹领军开战。
彼时京城门终于打开,放出了里面众多的兵马。
两军正不可开交之际,严景倾看见覃深终于露出了他的真面目,在一群将士护送下来到了阵前。
他还未出声,对面覃深眼神忽然冷了下来,暗暗咬着牙:“怎会是你?那时见你不过是一个农民,看在阿言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难道你早就对姜国有谋害之心,所以演出了这等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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