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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随了母亲,李辉眉宇开阔,五官甚至还能看得出一丝憨厚,他抬头看了看江宁几人,然后露出了一个还算友好的笑:“瞧这精气神,一看就是城里人!
只是村长腿脚不好,今天他老人家就不上山了。”
知道村长才是同意让他们进村的人,不知不觉间被推选为“临时外交官”
的江宁也客客气气地表示了自己的关心,尽管他压根就没见过村长人影,但这不妨碍天下寒暄的说辞都是那一套话。
“这就是嫂子说的祭祀吗?”
装作好奇的四处打量,江宁尽量不让自己的眼中流露出什么同情的意味,“那个女人,她是怎么了?”
“她犯了错。”
敲了敲烟斗,站直身体后更显干瘦的李老头看向江宁:“无法饶恕、足以激怒山神的大错。”
“没错,”
点了点头,李辉投向那女人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待宰的家畜般平静,“只有将她献给山神大人,村子里面才能再次恢复平静。”
恢复平静,是说那些夜里四处乱晃的阿飘吗?
尽管也玩过不少封建迷信害人类的恐怖游戏,可在看着那个哭到小动物般一抽一抽的女人后,江宁还是不适地捏紧了拳头。
这个游戏太真实了,真实到他根本无法仅仅只把它当成一个游戏。
更何况,哪怕是在那些只有cg动画的普通游戏中,江宁也总会因为某些无法改变的剧情而气到跳脚。
“可以详细说说祭祀的过程吗?”
不动声色地上前用身体挡住青年可能会暴露的小拳头,严森随手指了指身后带了纸笔的宁琴,“老师对贵村的祭祀活动很感兴趣,所以我们就想详细地记录一下。”
“看着就知道了。”
打断了李辉想解释的话,李老头带上待在一边没有出声的淑芬,“跟我来。”
“什么祭祀,他们这是违法的。”
见李家人被村民们簇拥着上前,确认说话不会被外人听到的安妮咬牙切齿道。
“九十年代,与世隔绝的小村庄,你以为这里还能有什么法?”
冷静下来,江宁不知是告诫安妮还是告诫自己道,“在这个村子里,所谓的权威就是法。”
——虽然还不知道李家靠什么拿到了在长胜村中的话语权,但从已知的情况来看,那一定和这出“审判罪人”
的山神祭有关。
抿了抿唇,总体性格上还算稳重的宁琴压着火气道:“……那我们就这么看着那个女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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