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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烛没听懂,什么叫做以前的事情留在以前,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这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怎么就让乌紫苏跟着了魔一样,连自己最心爱的植物园都不打理,一个人跑到五十公里外的郊外,把那野丫头看护的死死的,跟护崽的猫妈一样,半点都不让人靠近呢。
兰烛去看过几次,那丫头从未说过话,也不怕天寒地冻,拿着个棍子,蹲在院子边上的废石上,但一没有人看住,她就跑出去,跑到大雪天里去,乌紫苏每每出去寻找,抱她回来的时候都会被她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几次下来,乌紫苏身上全是伤口,偏又甘之如饴。
一来一去,乌紫苏着了凉,咳嗽就更严重了。
即便如此,她也坚守在那小破屋里,跟被夺了魂一样,完全不管自己,也不跟人说话,一大一小两个人跟哑巴似的,面面相觑。
兰烛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瞒着林伯让王凉带她去了边城。
那野丫头就住在边城江昱成跟进的那个房地产开发案子的那个小镇。
小镇本来就没几口人,现如今要搬的都搬完了,兰烛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听着风把老旧的门窗吹的吱呀响。
王凉踩着院子里一块掉了漆的儿童滑板,一下一下踩着滑板的一边,任由另一边高高翘起来。
“打听过了,那丫头就跟她奶奶住,老太婆半个月前死了,当然了,这事跟二爷没关系,跟项目也没关系,这笔帐,算不到二爷头上来。”
兰烛“嗯”
&ot;野丫头好歹不分,估计见过一次二爷,不知道哪里来的本事,找到家里来了,被林伯赶了出去,也给她找了关系托了家福利院,这不前几天,寺庙演出,又给跑出来。”
“你说我打听这么多,真是奇了怪了,你说这事,跟我小姨娘又有什么关系。”
王凉一边说一边踩着滑板一头,迫使另一头敲打着地面。
兰烛赶他下去,把他脚下的滑板抽出来,用毛巾掸了掸,竖着放在墙角∶“别乱动人家东西。”
“这人也死了,房子也要拆了,这儿的东西不就是一堆垃圾吗,小爷我玩个垃圾还不行吗?”
嚷嚷归嚷嚷,王凉倒也不再乱动屋子里的东西里,只是手脚跟没地放一样,只能插着兜在屋子里踱步。
兰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屋子里只有几件陈旧的家具,布置和用物都十分简普,倒是茶几柜子上,摆着几幅油画,画的是迎光而生的向日葵,很是生动。
王凉就差踱到兰烛脸上来了“我说姐,咱还走不走了,怎么的,这地是博物馆啊,物件竟然稀罕到能让你一件一件看了,你这看什么呢————”
“哟,这还有幅画呢。”
王凉仰着头看了一会,又看了看专心致志的兰烛,嗤之以鼻到∶“不就是幅画吗,有啥稀奇的,你等着,我出去就给你买去,我最近认识个意大利的画家,那画被炒的可厉害了,怎么样,要不要带你认识一下?”
他话刚刚说外,老旧的门传来响动,兰烛和王凉朝门口看去,只见那破败的门后面,走出来一个男人,微卷的狼尾黑发留到脖颈,眉骨很高,身形挺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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