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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更无法聊起郑平洲的事业,毕竟郑父并不理解郑平洲的追求,而郑平洲也因为父亲总把他的梦想看作是不入流的下三烂,所以不愿和父亲分享和工作有关的任何事。
最后,还是郑平洲先主动开了口:“爸,有必要的话还是住院吧,我着手去安排。”
“不用,还不到那个地步。”
话一出口,郑父也察觉到他说的话有点太冷,他的目光落在郑平洲身上,将儿子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听人说了,你拍电影遇到泥石流了。
腿好了没有?”
这话不像是在关心,听起来倒像是在质问。
“基本好了。”
屋里又是一阵静默。
周渺在心底叹了口气,从郑平洲身后走上前去,面带笑容地问道:“爸,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呀?您可得养好身子,上回我和您下棋连败六局,这说出去脸都要丢光了,一直想找时间和您再讨教讨教呢,等您好起来,我可得一雪前耻了。”
他态度自然,说笑亲切,仿佛他才是郑父的儿子一样,丝毫不见外,成功将郑父逗出一点笑意来:“哈哈,你小子,输给我那是正常!
你的棋还是我一手教的呢,要不是当年平洲对棋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还真怕我的棋艺就这么失传了……”
说到最后,郑父的声音渐渐落了下去,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越过周渺的肩膀看向郑平洲,语气里带了点说不清的惆怅和落寞:“郑平洲,你玩够了没有?玩够了,就来接我的班吧……我想退了。”
郑平洲一听这话,面上的神情立刻就凝住了,他抿了抿唇,将心底那簇腾起的火气压了又压,努力控制自己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爸,我都和您说过了,我真的不适合从政。
我就想拍电影,您就成全我吧。”
“你不会真想做一辈子的导演吧?”
郑父气得咳了两声,声音也不住提高了些,“你不要再任着性子胡闹了,你知道自己现在几岁了吗!
还当是孩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爸,你是不是永远都把我的梦想当胡闹?”
这本来就是父子之间最大的危险问题,现在郑父提供了一把火,轻易地就引燃了炸药的导火索,“是不是只要我不顺着你的意从政、接你的班,你就会觉得无论我做什么都是在胡闹?”
“你!”
“好了,都别吵了!”
郑母听不下去了,她将碎发撩到耳后,皱着眉看郑父,埋怨道,“儿子才刚一回家,你就要把他再气走吗?在这里吵架,存心要小渺看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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