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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恩还是不甘心。
“大概十岁吧。”
司南随口说了个岁数。
“这么久……”
小孩儿大失所望,鬼叫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司南问他。
佩恩回答:“上次在香港,默默说等我长到她这么高的时候,就跟我结婚的。”
见他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司南笑起来,旁边的人也都忍俊不禁。
偏偏查尔斯还要凑过来逗他,指着他的鼻子问:“你跟默默结婚的事情,问过默默的妈妈没有?”
佩恩在小男孩里面算是文静腼腆的,见这架势,顿时不好意思起来,旁边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一头钻进他爹怀里,耍起赖来。
司南也是为人母的,知道小孩的心理,抚着他的后背好言安慰,苏也赶紧过来塞给他一块糖。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就给哄好,又高高兴兴的上后院玩儿去了。
司南站起来,正准备去拿点东西喝,突然就听到耳畔一个声音问:“谁是默默?”
她是怎么都忘不了这个声音的,许久才转头,程致研就站在一旁看着她。
“默默是个小女孩。”
她的解释极致简略,不知道他听到多少,能不能就这么混过去?
程致研没说话,目光依旧落在她脸上,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她呼了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默默是我女儿,今年四岁,生日是立秋。”
她不知道他心算快不快,低头从他身边走过去,推开客厅的玻璃门,径直穿过后院,走进高尔夫球场的草坪。
时间已近傍晚,天边挂着的火烧云让那个地方看起来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四年多以前,她去美国找他,继而留下来生孩子,那段日子,她一个人住在康涅狄格州的一个小镇上,一个又一个傍晚与此时此刻是如此的相像。
她脚上穿的是高跟鞋,若是被养护草皮的人看见,肯定要被骂,果岭那里的草更加细柔,她干脆停下来把鞋脱了,光脚踩在上面。
程致研也跟上来,从后面抓住她的手肘。
她没回头,心想,就把该说的都说了吧,真的开了口,语气倒也很平静:“孩子是顺产,生下来三千两百克,身长五十三厘米……”
他还是没说话,但可以感觉到那只握着她胳膊的手在剧烈的颤抖,抓得她那么紧,让她觉得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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