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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饶回想一下,安冬梅确实有过,只要安冬瑜救她,就帮她拿到母蛊这一说。
“嗯,继续。”
安冬瑜眼珠咕噜转动几下,“直白说吧,我只想活着,只要放过我,你再下一道蛊也无妨。”
反正有安家的蛊在前,多背几道也无所谓。
“噗嗤。”
白饶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看向安冬瑜,“你这人说话真搞笑,你也知晓,你身上有安家下的蛊,还想活着。
谁知你会不会为了活下去,背刺我。”
安冬瑜提的建议,白饶思考都不用思考,直接拒绝,不可信,不可行。
安冬瑜:“……”
显然安冬瑜把白饶当成了好忽悠的,特意没有明说这一层。
“好吧。”
她无奈耸肩,“我手里有你想要的岩琼果。”
那天她跟随那两位弟子,看到白饶取果的画面,但顾忌她手里的宝物,以及那位师兄,不敢贸然出现,悄然退出,避开她们。
白饶没有表现出惊喜与意外,安冬瑜只好接着说:“你杀安冬梅,对我来说是好事,至于安家那蛊毒,我早已摸清位置,待某天回去取下即可。”
白饶突兀开腔:“那你母亲呢,她不也是拿捏你的手段之一。”
想起那无用的母亲,安冬瑜攥紧拳头,“那不过是欺骗她们的把戏罢了,那个女人,死了最好。”
安冬瑜的母亲出自勾栏院,她曾经不埋怨过那个母亲,即便她整天挨那女人打骂。
可那个女人不该因年老无客,失去收入,为了二两银子,将年幼的她送到唯一的老姘头床上。
那日的恐惧她不会忘,而她的母亲只有一句话,那人说:“谁让你是个女娃呢,若是男娃,我都入了安家。”
年幼的安冬瑜忍着恐惧与恶心,故作柔弱与害羞,与那老男人不断周旋才得以逃脱。
也是那天起,她明白了,眼泪与柔弱在男人眼里是很好的武器。
她就是利用这眼泪,在云天宗招新弟子之际,测出灵根后,找上安家的家主,脱离了与母亲在勾栏院受欺的日子。
也摆脱了逃出勾栏院后,在街上躲避熟人,乞讨的日子。
安冬梅与安家主母都知晓她的身份,那个老男人也是安家主母暗地里给她母亲下的套。
安冬瑜知道,即便进入云天宗,也逃不开安冬梅的嫉妒,是以她主动到那家主面前,展露天赋。
有他一句话在,安冬梅就不能直接弄死自己。
她仍然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她见到了少有的光明,也算不得光明,安家主母为拿捏她,下了子母蛊毒,就因她那天测出的天赋比安家子弟所有人都高。
不过无所谓,一个控制的蛊毒罢了,至少日子变好,不用受从前随意变卖的生活,只需以胆小、性格柔弱现身,忍受安冬梅时不时的发疯而已。
白饶自然不会相信安冬瑜的片面之词,趁她不注意之际,利用玉溪竹,进入了她的意识深处。
见到了安冬瑜那最不堪回首,最恐惧的事情,以及安家下蛊的原因,确定她不会与安家狼狈为奸。
白饶眸光微闪,唤醒被玉溪竹催眠的安冬瑜,见她彻底清醒这才开口,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你的交易我同意了,岩琼果给我,你以后给我当打手,我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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