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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满面春光的想着那画面,江西泽便进来了,脸上贯有淡淡冰雪,略微疑惑道:“你笑什么?”
“咳咳……没什么。”
江西泽胸前斑驳的红色已经没有了,显然是换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这也不奇怪,整个江家上下都是统一穿着,只不过穿在江西泽身上格外好看就是。
陈相与道:“对了你哥怎么样了?”
江西泽道:“刚醒,阿姐在陪着。”
陈相与道:“去看看。”
江世钦中蛊之事疑点重重,许多细节需要问过本人才能确定。
江世钦初醒,身体还虚的很,但也勉强能坐起来。
谢惜朝端着碗粥,同陈相与方才喝的一样猩红,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在喂,江世钦道:“好了惜朝,我又不是小孩子,哪用得着你这样喂。
我自己来吧。”
他说话项来温声细语,不急不躁,让人心生好感。
谢惜朝避过他伸来的手:“你看你,连坐都坐不稳,就别逞强了,我也不是白白照顾你,以后我病了,你是要还回来的。”
江世钦无奈笑了笑,他的眉毛不似平常男子那般锋利,略微有些浅淡,一颦一笑皆带着股温润的柔情,又袭了一身病骨。
陈相与一直觉得若他是女儿身定比江城更加妩媚动人。
江西泽同陈相与进房看到这一幕,不由的都停了脚。
陈相与别过脸去:“咳咳……”
二人抬眼,谢惜朝脸颊微红,假意转身放碗,背了过去。
江世钦倒是神色如常,温和笑道:“无垢来了……这位是……?”
“陈皮。”
陈相与立即自报家门。
江世钦起身道:“就是先生救了我。”
虽是坐在床上,可他恭敬拜了一礼道:“琼华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江世钦表字琼华,意为温润华光,跟他秉性倒是极配。
“哎哎!”
陈相与忙上前将他扶住道:“不必不必。
世……江城主身子本来就不好,昨天又流了那么多血,好好歇着吧,这些虚礼就不要了。”
江世钦身体确实羸弱,只是动了这么几下头便觉眩晕,陈相与见他面色不好生怕栽到地上,小心扶着躺下,还贴心的为他掖好被子。
心想这孩子怎么比小时候更加经不起折腾,如今就像泥捏的一样,稍微用点力就会碎掉。
“你……先休息吧,我改天再来问。”
如今他这幅样子,陈相与再打扰实在不妥。
“不必……我有事情同你们说。”
江世钦闭眼缓了缓,觉得头不那么重了,又缓缓坐起来,谢惜朝塞了个枕头在他身后靠着。
江西泽道:“何事?”
“三日后白帝城有个集会,我怕是来不及了,但你们一定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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