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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那张脸，顺着少年清润的眉骨，而后，视线缓缓往下移见此，程宴挑了下眉：“？”

时间仿佛静止。

两人对着手机，面面相觑。

程宴随手拿起毛巾擦了擦头发，语气散漫，“姐姐，擦擦口水吧”

林忆思：“？？？”

恋爱（看作话）闻言，林忆思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眼睛里全是惊恐。

应该没那么丢脸吧？下一秒，林忆思便放心了，干净一片。

程宴被林忆思这一举动逗乐了，忍不住笑了笑。

“程宴！”

林忆思鼓了鼓腮帮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忽而，程宴抬眸看向手机屏幕上方，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随着右上角的时间跳转，程宴弯了弯唇，冲着镜头笑了一下。

“姐姐，新年快乐。”

听见这句，林忆思一下子没了脾气。

程宴话音刚落下，林忆思手机屏幕上方卡点庆祝的信息一条一条的发了过来，看的她眼花缭乱。

过了几秒，屏幕上才清净下来。

“程宴，新年快乐！”

林忆思明亮的眸子微微弯起，“然后祝你一切顺利！”

“嗯？”

程宴不可察觉地顿了一下，擦头发的动作不由得一停，眉眼稍抬，对上林忆思的眼眸。

林忆思抬眼，“你该不会觉得这四个字很土吧？”

“没有。”

“那就好。”

林忆思瘫坐在椅子上，找了个舒服的抱枕抱在手上，小嘴一张一合自顾自地说着。

“其实这四个字对我而言还挺重要的。”

林忆思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了几秒，声音很轻。

“好像是高考前几天吧，学校组织学弟学妹们给我们写祝福条，然后发放到我们手上，其他同学都是很长一大串，上面还有很多那种超级好看的图案，只有我的只有短短八个字。”

说着说着，林忆思蓦地一笑。

半晌，林忆思才接着说，“她对我说，一切顺利，睡个好觉。”

“当时我就觉得这个小学妹挺懂我的，我还特地去学校万能墙捞了她好几次，都没人理我。”

说起来，林忆思还感觉挺遗憾的。

“我知道。”

屏幕里的程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