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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雷都怕。”
一只大手贴着他的肩膀处过去将窗子合上了。
桃榆偏头,看着灯影下高大的霍戍刚从净房里走出来,微微松了口气。
他没穿上衣,只套了一条宽大的裤衩,古铜一般的皮肉上还有未曾擦干的水渍,一股子野性。
霍戍关了窗也没立即走开,就那么站在桃榆的身后,两人没有贴着,但很近。
“身上有皂角的味道。”
桃榆折过身,凑上前在霍戍的手臂上轻轻嗅了嗅。
两人同立着,桃榆只能到霍戍肩膀上一点。
霍戍顺势便将人抱到了怀里,埋下了些头,也去嗅了嗅桃榆身上的味道。
其实他不嗅也知道,桃榆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并不浓烈叫人觉得苦涩,反而恰到好处的清新,像是四月里正在生长药性还不足的草药。
霍戍在军营之中养成了浅眠的习惯,即使离开了前线也一如既往。
不过自从和桃榆成亲以后,不知是他身上的草药味道有安眠的作用还是为何,他倒是深眠过好几回。
“大雨凉快了不少。”
霍戍感慨了一句,他的下巴贴着桃榆软乎乎的侧脸。
夏月里天气炎热,同州本就有些湿闷,稍微动弹一一身上便是汗津津的。
冬日里不必他作何,桃榆自便缩到了他怀里睡,如今天气炎热,他想抱桃榆一下,嫌热也不让他圈着。
难得是这么老实乖乖待在他怀里。
桃榆有点软的嗯了一声,依赖的贴在霍戍身上。
其实他胆子不太大,夏时的急风骤雨电闪雷鸣会叫他害怕的连头盖在被褥里。
不过今有霍戍在,他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
霍戍带着一点青茬的下巴在桃榆的脸上摩挲,不知哪里来的风吹灭了尚未来得及盖上灯罩的烛火。
屋里陷入黑暗,他由着烛火灭去,顺势拦腰把桃榆抱去了床上。
外头风雨声杂,再有什么声音也能掩盖过去,桃榆变得很松懈。
他陷在并不厚的被子上,指腹来回的碰着霍戍抿着的唇,这无疑于对霍戍是一种邀请。
很快两人便如同搓并作一根的线。
正当是桃榆觉得晕晕乎乎之际,他仅剩下的一点理智告诉他有点不对劲。
他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霍戍。
头顶的声音有点发哑:“怎么了?”
桃榆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又拿了天因给的那东西?”
霍戍没有回答,桃榆也不是傻子,有没有自也还是能分辨一一。
见此,桃榆道:“你不知道用这个就没有孩子了么?”
霍戍应声:“我知道。”
桃榆闻言不知为何觉得后背有点冷,一下子叫他身上的热度消了去。
他拨开霍戍,慢慢坐起了身,任由着被子从胸口前滑落。
他看着眼前不太明晰的人,也不甚能看清他的表情。
“阿戍,你你不想和我有孩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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