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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陛下总是出远门,这些话他已听过千百回。
但这一次似乎同以往都不大一样。
单将飞顿了顿,少有地主动开口问道。
“陛下要去哪里?”
“只要是能救她的地方,孤都会去看看。”
他盯着那渐渐成型的墨迹,声音中有些压抑的颤抖。
“陛下还会回来吗?”
这一回,帝王没有回答。
就在此时,屋外传来些响动,却是丁未翔的声音。
“陛下在里面,你不能进去。”
“我就是来寻陛下的”
郝白仍在争论着什么,冷不丁、屋内的人发话了。
“让他进来吧。”
白衣郎中急匆匆地跨进屋来,待看到那人身影,腿肚子又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孤不会追责于你,不代表现下想看见你。”
天可怜见的,他也不想此时见皇帝啊。
若未曾蹚进过这滩浑水,他现在可能还在哪个边关小城、做个风流快活的闲散郎中呢。
郝白努力收起自己的愁眉苦脸,低声道。
“曾祖方才来信,有话要草民转告陛下。”
纱帐内的人明显一顿,随即摆了摆手,单将飞瞥一眼郝白、收起那册子起身退下。
“说罢。”
白衣郎中向前一步,一字不差地复述道。
“肖姑娘虽心脉已绝,却因伤处混入神血的缘故尚有一息未散。
陛下有一月时间,或可往西北高地一试。”
“西北?寻谁?”
“寻瞿家后人。”
郝白说到这里一顿,意识到自己话语中奇怪之处,踟蹰片刻才低声道,“她、她其实已经不算瞿家人了,曾祖也与她多年未见,连姓名也不肯告知,只说是瞿家后人。”
帝王对这莫名其妙的解释并不想多加追究,声音依旧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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