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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每周排的戏目不算多,隔三岔五还被包场。
它旁边还有座院子,挂着的匾额上写着“溪楼”
,常年关着门,不对外开放。
周六这天,望松园连带着隔壁溪楼都被包了下来。
下午时分,戏台上正演着《古城会》。
二楼的包间里,温司云在用手机看图纸。
包间靠近戏台那侧是半敞开的,只要抬眼就能看到台上。
四周的梁枋、壁柱上的青绿彩绘鲜艳亮眼,有的地方做了洒银工艺,更是光华贵气。
温司云始终低着头,清冷专注,仿佛这些都与他无关。
直到包间的门被打开,才他抬头看了一眼,“怎么才来。”
一身黑色大衣的谭诉走过来坐下。
那灿烂的青绿彩绘因为他身上那股不动声色的压迫感好像暗下来了几分,也不热闹喧嚣了。
迎他上来的是望松园现在的老板,姓孟,是个长相儒雅、八面玲珑的中年男人。
孟老板叫人送上茶水,说了句“谭总慢坐”
,就很有眼色地带上门离开了。
今天是温司云的父亲、也就是谭诉的舅舅过生日,因为喜欢听戏,就办在了望松园和溪楼。
谭诉慢条斯理地摘下黑色皮手套,往桌上一搁,问:“怎么躲在这里?”
温司云:“清静。”
明明离台子这么近,台上还唱着戏。
谭诉也没反驳。
“刚才你爸还问我你在哪里。
你到了没去见他?”
温司云:“知道我到了就行。
我都知道他见到我要说什么,等吃饭的时候再见他。
人多他能少说点。”
温司云也就比谭诉小一岁,今年二十八,正好是被家里催着成家的年纪,今年开始催得尤其厉害。
他不想听这些,平时都不怎么回去。
温司云放下手机,端起茶喝了一口,想问问谭诉,到底没多这个嘴。
反正他们一样,都不太想来。
今天来的人不少,溪楼那边一拨,这里听戏的一拨。
谭诉和温司云两人就坐在二楼的包间里躲懒,也不应酬。
温司云对京剧没什么兴趣,在这儿纯粹是熬时间。
看完图纸,他瞥了眼谭诉,见他懒怠地靠在椅子里,垂眼看着手机,也不在意台上在唱什么。
温司云百无聊赖,干脆看了会儿戏,没多久开始犯困。
他也就真的撑着脑袋闭上了眼。
一个瞌睡醒来,台上还在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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