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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半晌，她含含糊糊点了点头。

不料，章瀚海笑起来，说：&ldo;不错，这个表演的层次就很有迷惑性‐‐我作为发问人，可以理解为：他对您说过，也可以完全相反，理解为他没对您说过。

&rdo;

戴巧珊脸一烫，她忘了眼前这个人是研究微表情的专家，没那么容易糊弄。

章瀚海舒展开姿势，语气变得轻快：&ldo;且不管他怎么跟你沟通的吧，我说我的第二个问题‐‐段导要来掺和这个剧的发行成本，具体细节今儿晚上才能定。

所以，之前讲好的价钱，可能要变‐‐我不确定啊‐‐但如果要变，你能不能接受？&rdo;

到这儿为止，也许是因为两人在无声中各自站好了导演和演员的位置，章瀚海十分自然不再用&ldo;您&rdo;。

戴巧珊挺直背脊：&ldo;全部由段导说了算，我都好。

&rdo;

章瀚海：&ldo;嗯。

最后一个问题‐‐你能为一个角色付出多少？比方说，如果有必要，能不能脱？&rdo;

戴巧珊呆了一下，但她很快便点头，用一种拼了命的坚定态度：&ldo;只要是为了戏，什么都可以。

&rdo;

这下，车里不但章瀚海，连前面的小姑娘，都像被这么一句听起来稀松平常的演员自白给镇住。

各人的os都似实化，在车厢内微微流动的空气里萦绕。

三秒后，章瀚海打破沉寂，说：&ldo;ok，那咱直接过去吧！

&rdo;

戴巧珊听到&ldo;ok&rdo;的时候，全身就像卸下了千钧重担，听到章瀚海说&ldo;直接过去&rdo;，她微微纠结了一下，因为她什么都没带。

但章瀚海说完这句话后，目光就调到前座，提醒道：&ldo;小阮。

&rdo;

小姑娘哦了一声，发动引擎，渡向小区外的主道。

这么大腕儿的导演，又是这么没底的第一印象，戴巧珊实在不敢提任何异议。

转念一想，章瀚海要去的地儿，就是稍后段正业要去的地方。

等会儿找机会借台手机给段正业说一声，影响不大。

现在更要紧的是，她可能立马就会直面章瀚海的考题。

她必须拿出最好的答卷。

于是，戴巧珊静下心来，开始培养情绪，准备进入角色。

大概因为小长假临近，一路无敌堵。

他们的小车进入车海，就像融入沥青，在前行，但更像在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们的车绕过一圈酱红漆矮墙，到了一处大宅的后门。

一个穿着唐装制服的帅哥冲他们的车点头哈腰，给他们刷开两扇黑格金楣的大门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