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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别的孩子还能在小时候听爹妈回忆回忆青春,然而许暮洲的童年不是被呼来喝去,就是跟孤儿院的小孩打架。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从从记忆深处搜刮出那么零星两句印象。
“……那时候?”
许暮洲迟疑的问:“就有楼房的小学了?”
他本来也没指望严岑会回答,毕竟对方看起来只比他大了几岁而已,也不像是从八十年代活过来的人。
谁知道严岑认真地回想了一会儿,才笃定道:“那时候很少,大多数学校都是需要烧煤的平房。
但严格的说起来,楼房不是没有——这或许也是个线索。”
“等一下。”
许暮洲忽然打断他,他伸手在靠近楼梯左手的第二间屋点了点:“这是不是写了什么?”
许暮洲不等严岑说话,就自顾自地拿过铅笔,在所知的那一间屋子上又刷了一层铅印。
原本若隐若现的纹路清晰起来,许暮洲将纸拿起来对着光看了看,才发现那几团深色的铅笔印子是几个小小的汉字。
——安全屋。
“这什么意思?”
许暮洲问:“进了这个屋子就可以安全了?这不对啊,我们不是要去一个逃生游戏里吗。”
严岑当然也看见了这几个字,只是两个系统整合在一起进行双线任务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不好妄下定论。
半晌后,严岑摇了摇头,谨慎地说:“暂时还不清楚,而且这只有一层平面图,在没看到学校实地之前,并不能确定到底是哪间屋子……先记下吧,到时候随机应变。”
许暮洲想了想,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所谓的资料拢共就这么几张纸,再研究也研究不出个花儿来,最后还是在许暮洲一声哈欠中结束了这次莫名的工作探讨,只等着之后见了实地再做打算。
钟璐说是给了三天时间让许暮洲熟悉永无乡,然而他哪也没去,从书架上捧了一本巨厚的书就进了卧室,除了饭点绝不出门。
他这么万事不愁的日子过得天昏地暗,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第三天的清晨,严岑敲门进屋,给了他一条挂着黑色项坠的项链。
那项坠是一只小巧的绣球花,套在一条皮绳上,带起来并不显得女气。
“你可以把这个视作任务进度条。”
严岑说:“等这朵花变成白色,你就可以摔碎这枚项坠,你我就会回到永无乡。”
听起来像是信号弹一样的东西,许暮洲点点头,将项坠藏在了t恤里头。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许暮洲问。
“不急。”
严岑说:“你可以再睡个回笼觉。”
等许暮洲一觉睡醒,他才咬牙切齿地觉得,自己真是信了严岑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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